文身师
出版社:时代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6-1
ISBN:9787538720686
作者:谢宏
页数:2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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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脾气的灰色较量文/商略1谢宏长篇小说《文身师》，以一个软弱男人为线索，讲述了用“好脾气”作为矛作为盾的较量。这是一个刚刚失业的男人，名字叫杨羽。他失去了工作，同时失去了妻子，在这双重失业中，他得到了一次恋爱，又慢慢地得到了一个新的工作——文身师。失去工作，让他有一段无所事事的时间，他失去的妻子王悦却始终纠缠着他，还怀上了孩子——虽然他到最后也没有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他的新恋人，是一个喜欢受虐的女警察。于是，他焦头烂额。前妻王悦纠缠他，他只好退却，逃避，躲藏。可是王悦总有本事找到他，最后一招是让姓马的片警（马片）召他回来。他对马片的恐惧胜过对王悦的恐惧，因此，肚子越来越大的王悦，总能一抓一个准。最后，王悦终于生下了孩子，但忽然就失踪了，最后从美国寄了一封信来，告诉他她纠缠他、让他伺候她的月子，不过是为了报复他。恋人朱颜是他成为文身师的直接原因。杨羽打了前妻王悦后发誓不再打女人，可朱颜却偏偏需要虐待才会产生情欲。这一冲突眼看着将导致两人分手，一个做文身师的朋友给了他们解决冲突的希望——朱颜要求杨羽学会文身，使他们能够如鱼得水。在经历了漫长的学习过程之后，杨羽真的成了出色的文身师。这段长达一年的时间中，杨羽就这样，同时应付着前妻的王悦，追求着恋人朱颜。2杨羽和王悦的纠缠过程，是用“好脾气”较量的。“好脾气”是王悦的报复武器。她忍耐着杨羽的怠慢，讽刺，甚至拳脚，她抛弃尊严，克制心情，着意迎合，让马片及杨羽的母亲觉得他们将和好如初。马片是一个很特别的警察，他也许出于热心，也许出于恶作剧，也许出于对王悦的同情，过深地介入了杨羽与王悦的矛盾之中，对王悦几乎有求必应，不惜滥用职权，让开锁师傅打开杨羽家的门锁（杨王离婚时，房子归杨，存款归王）。如果这是一部情节小说，让人怀疑马片就是最后接王悦出院的那个神秘男人。但小说没有交待，在这里留出了相当的空白，并且还有理由说明马片不是这个人——因为王悦最后去了美国。因此，马片只是这部描写变态心理的小说中，一个小小的心理变态人物，具有浓厚的灰色喜剧的意味。而王悦呈现的是一种在“正常心理”遮盖下的变态。她总是以怀孕之类的理由，提出各种要求，让杨羽无法拒绝，到后来甚至占据了杨羽的家，让杨羽的母亲伺候她，住院生孩子的过程中，还是让杨羽和杨羽的母亲继续照料。这一切都是以王悦的“好脾气”换来的，这种“好脾气”需要非常坚硬的内心来承受，有足够的放弃自尊的勇气，有足够厚的脸皮，还有足够机灵的头脑。但是王悦的娘家人却始终没有出现——只在王悦失踪后，她父亲接到过杨羽的寻人电话，吵了两句嘴。王悦的目的是最后玩一下失踪，让杨羽和他母亲担惊受怕，四处寻找。这不是一个好的结局。王悦的城府似乎深不可测，可目的却如同儿戏，给我的阅读印象是出错了，至少有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女人总是过于感性，在报复这种事情上，更是会不计后果，缺乏理性的权衡。但正是因为女人过于感性，她们可能会为了报复之类的目的忍受极大的苦难，但不会像王悦那样忍受前夫。王悦只有在她确实一心想与杨羽和好之时，才有可能忍受。所以这个报复的结局，作为一种变态心理的揭示，它应该是有力的一笔；可是这个结局份量太轻，没有足够的立足点，支撑不起整个过程。这是王悦与杨羽的纠缠中，最遗憾的地方。3王悦的“好脾气”是用来进攻的，杨羽的“好脾气”则是用来退却的。杨羽始终在败退，打老婆是败退的开始。此后，他被迫离婚，被王悦找人揍后，也没想到报复。在王悦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后，他还是退却。表面上看来，他只是无所事事，什么事都不想干，有点像加缪《局外人》中的默尔索。但他比默尔索更加被动，在王悦面前，他心中一个劲地拒斥，可他的行动却总是在迎合，在承受，无法拒绝与她做爱，无法拒绝与她散步，无法拒绝她进入他的家门，也无法拒绝她生下孩子。对王悦的召唤，他只能躲避。可是一旦王悦让马片出面，他就变得无处躲避，每次只好乖乖地应召而回。就算他换了的门锁也被打开，他又一次扔掉“好脾气”打了王悦，还是无法改变他的退却，无法改变他的被动。他也用撒谎的办法来躲避那种被动，几次都取得了成功，但一次被撞破的狼狈，就差点儿抵消几次成功的经历——不过在我看来，小说中这种抵消不够彻底。杨羽这个窝囊男人的窝囊，比王悦的假装窝囊更有说服力。他的“好脾气”比王悦的“好脾气”更加“好”，却也更加真实。这也是《文身师》中最打动人的地方。它打动人，不是因为杨羽作为小人物的无奈和屈辱，而是他可以不用选择这样的无奈屈辱之时，却因为性格懦弱，因为“好脾气”，或者说因为没办法变恶的善良，令人无比郁闷地选择了无奈和屈辱。这是我喜欢这个小说人物的原因。4杨羽的“好脾气”在与朱颜的恋爱中，体现在无比的耐心。小说没有直接写到杨羽有多么喜欢朱颜，只是写了最初如何被她吸引，他又如何接近她。真正描写他的爱情的，并不是他们如何在一起肉麻，而是他独自如何耐心地学习文身——从夏天到秋天，又到夏天——而朱颜也是同样耐心地等待着杨羽，包括杨羽撒谎去北京学画其实在照料王悦的这段日子。这是这部“爱情小说”写爱情的特点：那些缠绵相处的场景，写的只是欲望；那些分离的时间，却在外围刻画了他们的爱情。由于朱颜“好脾气”地容忍、理解了杨羽，最后他们终于在一起了。这个结局与王悦失踪的那个结局一起到来，也同时使我在阅读中感到遗憾。也就是说，我不喜欢这部小说的结局，它解决的方式太轻易。读完小说，我的感觉是，杨羽、王悦和朱颜之间，应该还有一场冲突，王悦不会玩失踪，杨羽还会更加焦头烂额，而朱颜在结局中的行为，更是体现了男性的生活理想——不是朱颜的。设计这个结局，是作者的“好脾气”，我作为读者，却没有这样的“好脾气”，我更喜欢看到灰色人性的更充分的展现，更强烈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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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送的書，說什么也好 -
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