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书评

出版日期:2013-5
ISBN:9787541136931
作者:苏忠
页数:195页页

山林禅修与红尘寻觅——苏忠诗歌印象(作者:郭蓓)

山林禅修与红尘寻觅——苏忠诗歌印象 (作者:郭蓓)<山林寺庙中的禅修>初读苏忠的诗,一笺笺疏密有致的汉字,码叠出久违的风景,十分赏心悦目,沁人心脾。诗中随处可见山峦、四季、云和风、春花与夏虫,令人仿佛重回自然的怀抱。苏忠以自然风物入诗,甚至直接以风花雪月为题,如《风窥》 《山南梨花》 《山晴雪》 《纸月亮》 。苏忠诗中的自然,有点像列维坦的画中风景,静谧而美好;与佳能相机中定格的五彩斑斓相去甚远;说起来,倒与黑白灰的传统中国画更为接近。同它一样用笔简约,却意蕴丰富而悠远。清风徐来,如入月明林静之地。诗集《披风》的意境大多纯净、古朴,心态安宁、恬然而自足,有着王维般诗画相融的境界。这种古典的诗画追求,以及澄明沉静的诗歌境界,正源自于苏忠的佛心禅语。从《大悲经》《灭度》 《禅初》 《般若》等诗中,不难看出他的佛缘。他眼中的天地万物,会时不时地以“拈花”的姿势参禅入定。所以你会读到“青草润湿了菩萨们的脸” 、“禅师坐在春风里”这样的诗句。“水泡和卵石/是佛珠的虚与实/蚕豆花开了/漫山遍野的星宿/阳光无声无息/飞鸟是一群敲响的铙钹” ,这是《禅初》 。在画面的虚静中,充溢着的是诗人的禅境与道心。苏忠的禅修,一方面是以向佛之心,由静思而入定;另一方面,则博览中外古今思想家的著作,与他们进行时空交流和智慧哲学的接轨。苏忠用《鸟的故事》混搭了芝诺、公孙龙、卢梭与禅, 《子非鱼》像一场庄子与西西弗斯的郊游, 《请让道或借光》模拟的是第欧根尼、莱布尼茨与惠施的下午茶……正是目及万里、思接千年的胸襟,让诗人有了纵横捭阖的底气,从而哲思邈远。通过山林禅修,得来的是一个人的素心善行。正是对彼岸世界的敬畏,对于此岸世界才更多了一份洒脱与超拔的体验。当苏忠以一个诗人的身份与禅宗相遇,他诗歌的境界无疑得到了升华与提升,从而进入一种空灵玄妙的境界。  <红尘都市里的寻觅>虽然苏忠以禅宗为其诗歌所追求的境界,但并不因此而完全走向玄虚。苏忠的诗是丰富而有烟火气的。他将清浊并流的现实生活一并圈入笔端。作为都市中人,他写上下班的拥挤嘈杂,他为职场的CEO、经理人和白领画像,他的诗行里有QQ式的脑袋,也有空气污染与地沟油。苏忠用他的诗作告诉人们诗歌在攀上思想云霄的同时,不应架空对生活的感受,从而保有生活的温度。他这样描绘都市,“二胡拉扯着/方的广场和长的巷子” ,“疲惫的雕塑席地而坐一言不发” ,“一只忘了红绿灯的易拉罐/不断地向前滚爬/一路哼唱” ……然而,即便甚嚣尘上,即便红尘滚滚,苏忠写道,“在酒色财气蒸腾的城市/我是一座行走的寺院” 。的确,白衣飘飘的诗人是我们这个时代精神洁度的高标,他们脚踏物欲的河流依然迎风吟唱,在红尘都市中寻觅不休,修行不已。诗歌不同于小说,它是片断式、瞬间的呈现。虽然没有具体的人物、事件可以附丽,但诗人的情怀与审美品格,仍在对汉语的自由调度中袒露而出,诗人自身的形象最终也在诗行中清晰地浮现出来。苏忠的诗,是他对生活的感受和回忆,是他对自然与生命真诚的参悟,一页页诗篇,连缀成一颗晶莹真切的诗心。读苏忠的诗,它诗意的指向,让人领略美好与安宁,犹如徜徉在山谷,清新而洁净的风一次次净化和洗礼人们的心。令世心素雅,让身在浊世而心在佛国成为可能。

空灵之境 ——序苏忠诗集《披风》

空灵之境——序苏忠诗集《披风》 作者:程光炜几次在公开或私人场合见到诗人苏忠,我一直想找一个感触他诗歌作品世界的方式,我想到最多的是“空灵”这两个字。后来与苏忠聊天,才发觉我的感触不错。他生在福建连江一个信佛的家庭,在虔诚的奶奶身边长大。他虽然并未真正信佛,但是在这种家庭氛围和生活情景里完成成长期的诗人,难免会浸染到这种氛围的某种心灵气质。苏忠的温文尔雅,说话的不疾不徐,观你眼色的从容淡定和不易察觉的友善,都证实了我的预感。诗歌创作是随人走的,就像汽车、房子因人的融入,而具有了主人的某种气味、节奏、爱好一样。诗歌写作好像是一种现代职业,其实它更像中国传统的诗画书法,作者与作品的生死契阔、不离不舍,终究要化成作者生命中的一个部分,诗与诗人的精神气质是血脉相连的。读苏忠的诗,首先感觉他在语言上有一种洁癖,不愿多写,也不喜欢多余的字,总倾向把诗写短,句子简省到不能容忍的地步。在《金刚经》里,我们就读不到一句废话,处处玄妙,令人不安。《子民》是想用“一生的努力”,看清“光明的身后”究竟有“多少黑暗”,但它只有50个字,10行诗。按照诗的内容,这应该是一个大题目,因为我们穷尽一生,也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诗人却不愿意多说,多写。这是什么?我以为他故意在作品周围留下了很多空白,觉得多说也无益,对于那些没有这种想法的读者来说;但对那些心领神会的读者,却是一针见血了,是直接挑破了,那诗里面,原来有一个看不见的深渊。在语言态度上,苏忠的诗多少有点像现代诗人卞之琳,也是一个不愿多写、不愿多说的人,凡事只是点到为止,从不愿意多着笔墨,像名诗《断章》,就那么几句,即让中国读者猜想了几十年,多少人为它写过硕士学位、博士学位论文?比较起来,我相对喜欢《吹剑》,它有一种内敛的剑气,又不肯说出来。“剑”居然还可以“吹”,真让人觉得神了,觉得苏忠这个人不简单。但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这么写、这么思,我说不出来。对好诗,评者其实不需要多说的,只需提到、点到就行了。镇定 风吹矮了远山吹剑在雪中雪是剑的前生剑是死去的雪——《吹剑》它让我想到金庸的《天龙八部》,那是人、神与山川大河的交汇,是一种不宜宣示的契约。它让我想起古代执剑游走四方的春秋战国的侠客。它同时也有今人身上的影子。总之,这是一首希望总结数千年的诗篇。我说不出它的好处来,但我愿意读它,久而久之,似乎自己身上也沾染了某种剑气,把我在世俗生活中沾染的许多坏东西一扫而光,我就立在了雪与剑的世界里了。当然,我也感到苏忠在追求一种纯粹,一种极端,一种危险,在剑气、大雪、诗里诗外,在这些诗的字里行间。苏忠是居于寺庙里写作的诗人。或者说,他是一个身在滚滚尘世,心却留在荒山寺庙里的写作者。《拈花》里有这种气质。才坐下 就目送鸷鸟从这里起身赶往另一处山巅白云之下 万壑之上这是普通人乘坐飞机,在万米之上飞翔的感觉。经常乘坐飞机赶往一个个城市,从事社会活动的作者,一定在万米高空的瞬间,体会到了身在荒山寺庙的主持生命中的神秘的东西。这是万米之上与荒山寺庙的两相相望,是生死契阔,是秘密的交流。自然,这是佛教的本义,内心虔诚向佛,即使在滚滚尘世,也在佛中。而即使天天游逛寺庙,内心无佛,也与佛无缘。生命的辩证法,宗教的辩证法,成为苏忠诗歌的基本结构,成为他观察大千世界的方法。“辑二”中的《凝视》、《画壁》都是这些东西。禅宗,养育了数千年中国人的气质,又通过经书、诗歌、口口相传,深入人心。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体会其中的境界和气息的。我想苏忠的诗歌,是教人安静的艺术作品,是教人心灵有方向感而不至于迷失自己的神圣的语感。是心对你的触摸,是心心相悦的喜悦,假如你真心读他的诗,与他一起在浩渺的天地之间游走、冥想和沉思的话。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个人偏爱“辑十三”中的那些诗篇。它们宽豁,从容,大度,令人顿悟,又让人温暖。它们似乎想从宗教的氛围中走出来,来到一个更能接近我们凡俗生活,在一种空灵境界中,又有一种能令我们充实幸运的东西。例如《鸟的故事》、《请让道或借光》、《乌鸦飞》等等。人生不能狭窄,也正如空灵不能无边无界,狭窄的人生与空灵的世界是一种相遇,也应该做到心心相悦,生死契阔,彼此温暖,生当互助。否则,我们怎么能够果敢、勇毅地走完漫长而坎坷的人生,面对种种坎坎坷坷,怎么把人生的驿站当作万水千山?相忘于江湖显然是快乐的不要再说什么相濡以沫子非鱼却也须感知不必站在濠上如同我不是你也不是鱼可你还是来了也看到了万物齐一不过说了了无牵挂——《子非鱼》我说我喜欢这种诗歌,是因为我已经活到了软弱的年纪,虽不能说世事洞明,但也已经到了对世事能够体察原谅的地步。苏忠的诗给了我这种满足,这是我想为新诗集说的最后一句话。(程光炜 著名诗歌评论家,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文艺思潮研究所所长)

《苏忠的诗歌密码》 作者:苏小和

《苏忠的诗歌密码》——苏小和<苏忠的顿悟>苏忠是那种身居闹市,却心迹幽静的诗人。别人去了寺庙和道观,可能只是获取一张留影,但苏忠却渐渐学到了空灵,学到了顿悟。比如他的《山春中》:茶杯空了山色涨了雨点也歇了口气野兔的影子随着鸟声一晃不见了尼姑的木鱼敲到最后一节青草润湿了菩萨们的脸石阶更为光滑还打着哈欠的大黄狗急急送了我一程仅仅从诗意的指向上看,这样的诗歌像极了唐朝的贾岛,尤其是那首著名的《题李凝幽居》。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两个诗人隔着一千多年,在一片佛的寂静中,听到了更加寂静的生命的声音。生命的器皿空了又空,但江山依旧。有时候我们不知道生命到底能够存在多久?或者我们追问,一座青山的生命真的比一个具体的灵魂活得更加长久吗?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地奔走在路上,谁会像贾岛一样,在月下穿过荒原,又轻轻地叩响陌生的门,只是为了听一听佛的声音;谁又会像苏忠一样,所有的心思竟然像一只兔子或者一只鸟儿,一晃就不见了,我们的生命快得像山中的一声叹息,想抓住,却抓不住,比水更无形,比光滑的台阶更容易让人们摔倒。越是寂静的岁月,越是能够听见生命渐渐消失的声音。一个敏感的诗人,当然无法忽略死亡的意义。事实上,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顿悟”,与其说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不如说是看到了死的必然。横死他乡的人棺材是不能进村落只能停尸在离家不远处这是一段通往学校的路陆陆续续停放过不少进城打工的年轻人上学的孩子们走到这都一溜烟跑过。——《乡村路上》与年轻人有关的死亡的荒诞,和更加年轻的求学的孩子,之间的张力被苏忠拉到极大化,以至于我们不得不感叹,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命运究竟是什么形状?某种意义上,与生命有关的寂静,与死亡有关的必然性,构成了苏忠内心的主要风景。作为一个具体的人,苏忠可能是孤独的。甚至是绝望的。有时候他可能是朝前走的,有时候他则是向后退的。活着是一道难题,没有人告诉我们,究竟是前进好,还是后退好。就是在这样的彷徨之中,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终于老去。此情此景,有贾岛诗歌《寄远》作证:家住锦水上,身征辽海边。十书九不到,一到忽经年。等待注定是痛苦的,而伴随等待的,只能是孤独。所以苏忠写了《进退间》:枯叶盘旋在天底下在故乡的手背在北漂的路上我一个人踉跄一个人举杯。<苏忠的愤怒>我想说说苏忠的愤怒。是的,愤怒。事情听上去有些困惑,一名寄情山水,双手合十的诗人,怎么会与愤怒有关。读者想像中的苏忠,应该是菩萨低眉,应该是看见谁都露出一脸的微笑,多少风吹雨打,都不会在他的心里留下痕迹。但事实是,苏忠愤怒了,就在他浅斟低唱的诗行里,他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愤懑,转而开始对这个世界发言,对所有的卑鄙和邪恶发言。我要提到的一首诗歌,是苏忠的《来生作业本》。谨让你开胸验肺吧,你的故乡这里河流忽黄忽黑这里粉煤沙尘飞翔在铅重血管能吃和不能吃的有时与地沟油一样干净。这样的诗行,看上去有些自我解嘲,有些反讽,当然更有压抑不住的悲伤。诗人的愤怒以另外一种形式登场。书生意气,词语苍白,我们的诗人不会图穷匕首见,也不会醉卧沙场,他只在这个时代的角落里,一个人拣选自己热爱的词汇,让名字和动词格斗,让形容词和副词竞争,当所有的词语终于在诗歌里找到它们应该有的位置,人们发现,广场上依然站满了便衣,夜店里坐满了小姐,乡村小路上乞丐在行走,城市里被拆迁的人还在痛哭。诗人掩卷,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五千年的文明有两行眼泪在流一行叫长江一行叫黄河宏大复宏大的景象,却像一名悲伤的诗人,历史和现实,竟然以一种个体的形象出现在苏忠的诗歌里。你可以说苏忠热爱宏大叙事,但你同样会惊讶地发现,原来一个人对国家、对历史的思考,竟然可以体现为一个具体的人,有时候是一名感时伤怀的诗人,有时候或许更像一名失恋的、病态的、打算埋葬花朵的小女子。我再次想起鲁迅先生的《秋夜》:“我记得有一种开过极细小的粉红花,现在还开着,但是更极细小了,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冬虽然来,而此后接着还是春,蝴蝶乱飞,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问,诗人都是瘦弱的么?这似乎是一种思维定势,所谓面颊清秀,长袖轻衫,中国诗人为什么都像修竹一样生活在角落里?我想说的是,与其我们认为鲁迅先生是在呈现一种瘦的美学,还不如说,他是在叙说我们的疲惫,我们的无力。在无力中看见了美,在无力中看见了梦想,同时也在无力中看见了无力。我们的世界从来就不是专门为诗人设计的,那些满口谎言的政治家、那些锱铢必较的商人,还有那些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诗人究竟能做什么?除了看见这满地的垃圾,满地的黑暗,也能看见满地的花朵,满地的孩子。诗人的使命就是看见,好的诗人不仅能看到已然消失的历史,还能看见尚未展开的时光。他的文字,他的诗行,从来不打算写在当下,他一直在努力将所有的梦想,所有的爱和所有的愤怒,密密麻麻地写在来生的作业本上。<苏忠的词语>诗歌是词语的游戏。或者我们这样说,一个人如何才能真正走进灵魂,诗歌借助神秘的词语游戏得以实现。如此,多年以来,我始终坚信,诗歌必须,也只能与语言有关。由于这种词语意义上的独特性,真正的诗歌,可能是所有艺术形式中惟一一个必须具有先锋性的载体。先锋,必须先锋,我们可以说,一种对古典艺术不间断的怀想,是一种先锋;一种对未知的诗意的呈现,也是一种先锋。先锋才是词语走进诗歌的领地时,必须坚守的原则。诗歌与我们看得见的世界关系不大,甚至与当下的劳苦愁烦关系不大。那些在脚底下刨营养的诗歌,事实上不是诗歌,只是一些转瞬即逝的小情小爱;那些忽略了词语本身的质感,转而用一种姿态,或者一种口号来写作的诗人,注定不是诗人,诗歌在他们的手里,要么是一种行为艺术,要么是被御用的工具。这种看上去有些决绝的诗歌定义,既是我自己这些年诗歌写作的美学原则,更是我阅读他人诗歌的评价体系。如此看来,诗歌写作将是一件多么艰难的工作。比如,一个诗人绝对不能用一种赶时髦的姿态来写作,诗人必须按照自己和这个世界惟一的关系来使用语言。这样的陈述,听上去有些奇怪,诗歌是一个多么小众的圈子啊,难道还有人追赶时髦么,或者说,难道还有人引领时髦么?答案是肯定的,熟悉诗歌圈子的人想必知道,我们曾经有过小靳庄的全面口号写作,以为诗歌必须是放在田间地头的领袖颂词。曾经有过在广场上振臂一呼的反抗写作,以为诗歌就是为了反抗为了愤怒而生。而对于一个热爱诗歌的诗人而言,很有可能他的写作在出发之时,仅仅是为了一名姑娘而写作,诗歌成为女人和爱情的御用艺术,后来,诗人终于发现,还有更加个性化的事物值得诗人去试探,女人和爱情,相比之下,就显得太优美了。优美成为很多诗人的美学动机,最后也成为很多诗人一事无成的病因。那么,诗人究竟能写一些什么呢?有人看见了自己,挖掘自己的身体,或者我们把身体刨开,把我们的每一个器官解剖掉,越过这些黑暗的皮肤,越过那些复杂的细胞,或许我们能看到一个更大的主题:人性。那些张牙舞爪的身体写作,下半身写作,应该就是如此而来。可是我要提出问题,身体是我们的乌有之乡么,人性是我们的终极之地么?没有人知道答案,也没有人能告诉我们答案,所有的诗人都心思纠结地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前进,也不知道后退,生命被卡在了一个由词语搭建而成的关口。我想说什么呢?面对苏忠的诗歌,事实上我想告诉你,苏忠,作为一个诗人,他其实与我们看得见的诗歌圈子无关。一个“体制内”诗人的成长经历,在他的身上似乎找不到。他几乎不把诗歌当成求爱的工具,也不会用诗歌来反抗主流意识形态,他不追赶身体写作,也没有在古典主义或者浪漫主义的美学途径里找位置。有的时候我几乎认定他的诗歌是平地起高楼,上来就直接奔生命体验而去。现在看来,苏忠这种不党不群的诗人姿态,最大的收获,是坚守住了自己的词语独特性。第一次读苏忠的诗歌,你甚至会觉得有些晦涩,觉得他的词语选择有点剑走偏锋,词语和词语之间的间隙,完全没有常见的优美、婉约,也没有为了搏出位故意制造出来的另类。苏忠的词语世界并不另类,可是却与众不同,他的诗歌看上去仅仅像他走路的体态,或者像他呼吸时的声音,像他汗流浃背之后散发出来的一种叫做苏忠的气息。一直到今天为止,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词语的神秘性。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散布着那么多不同的语言,为什么人们的情感差别并不大,而词语的差别却千奇百怪,以至于人和人的交流因为词语构成了障碍。诗人在这样的语言困境中究竟应该承担怎样的角色,是的,我想起巴别塔之谜,想起了我们从此天各一方,虽然我们身无一物,但上帝给我们每个人设计了一套惟一的词语密码,诗人,你的责任是找到这套密码,并把它写在纸上。而在写作之前,你必须确认,你将要写出的诗歌,不是那些随波逐流的叹息,而是完全属于你一个人的大好生命,以及这样的生命正在流淌着的天籁之音。(苏小和 独立书评人,专栏作家,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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