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书简百通

出版社:林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4
ISBN:9787805109367
作者:彭长卿
页数:337页

作者简介

谷声即彭谷声(1909-1945),江苏溧阳人。字无咎,号止戈居士。工书,尤擅小楷,喜集地方文献与名人书札,所得自宋司马光信札始,以及元、明、清、民国等历代信札多达十万通之数,其子彭长卿编成《名家书简百通》,郑逸梅为之撰序,书后附徐悲鸿于1953年之原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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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在国内外诸多收藏名人信札的收藏家里,上海的彭长卿先生应该是一位“前辈”级的收藏家。他出身于一个名人信札收藏世家,他的父亲彭谷声(1909—1945)是江苏溧阳人,早年曾经在苏州做小吏,公职之余,痴迷于古今名人信札收藏。江南自古多著姓望族巨家,但到清末民初,家道中落者十之九,财产和文物等纷纷易主。尤以书函文柬,倾箱倒柜,流入市肆,几如废纸。彭谷声尽力搜购,淘沙捡金,月积年累,所得从宋代司马光起,元、明、清、民,竟多达十万余通,堪称海内第一。另还收藏有紫砂壶、瓷器、字画和钱币等。后因战乱避难西陲而病逝异乡,年仅三十七岁。平生所藏皆被窃掠殆尽。  彭长卿是彭谷声之子,别署长青,出生于江苏宜兴。他从小受父亲熏染,也深爱信札收藏,他曾得其父遗藏近万通左右,但多为清末民国年间之物。解放之后,风云变幻,名人信札再遭恶运。彭长卿遂人弃我捡,所得颇丰。无奈又遇“文革”,他的收藏被抄没殆尽。父子两代真可谓遭遇相同,令人唏嘘。“文革”之后,虽有部分归还,但已是劫后余烬,仅存千余通。绝大多数信札被有关文物管理部门以一元一张的价格“收购”归公。近二十余年来,彭长卿经过不懈努力,通过自己购藏、前辈和友人馈赠,或与同好交换等多种途径,又入藏信札数千通。然就其所藏信札的整体“品质”而言,已经大不如昔。但就其数量而言,仍可称为海内第一人。  彭长卿是一位学者型的信札收藏家,当年在归还他千余通信札后,他遂将之修缮整理和分类珍藏,且视之犹如性命和饮食一般。上海学林出版社1989年出版了《郑逸梅收藏名人手札百通》一书后,雷群明社长知道彭长卿也有此同好,就要他编一本类似与郑先生的书札集。彭长卿即在1993年夏天,就选择了所藏名人书简百通,并加释文、标点和说明;还写有书简作者的小传,以及书简中所以涉及人物的小传。历时约半年始成初稿,于次年6月以《名家书简百通》的书名出版。并附每通书简照片,请郑逸梅先生作序,钱君匋先生题写书名。  编撰名人信札集最难之处应该是对文字的解读和上下文之间的断句,因为许多名人的手迹十分潦草,而且其中还不乏错别字、别体字、通借字和古体字等,有些信札几如“天书”一般难以辨认。所以一字之误,就可能文义谬之千里。但彭长卿在对百通信札的文字解读和断句上甚少失误(除少数标点符号外),功力之深,令人佩服。可称为当时此类著作中少有的经典之作。而现在的那些信札收藏家与他相比,真岂止相差三十里也。  在名人百家中,有许多已为今人所不熟悉之人。而“大名头”或较著名的有近一半,比如林纾、张謇、王国维、刘鹗、何绍基、吴大澂、俞樾、张裕钊、潘祖荫、张之洞、洪钧、梁鼎芬、康有为、翁同龢、杨守敬、吴昌硕、黄士陵、况周颐、方尔谦、吴梅、黄宾虹、张元济、蔡元培、叶恭绰、余绍宋、白蕉、李叔同、马一浮、谢无量、陆丹林、徐悲鸿、叶圣陶、郑逸梅、丰子恺、林散之、王蘧常、傅雷等等。其中有各名家致刘世珩十九通,致叶昌炽十三通,致叶恭绰八通,可见此类信札应似从原收信人家中整体购藏。  信札的体例有些近乎于日记,就是它有一定的“私密性”,它是写给某些特定之人所阅读的。所以绝大多数的信札可以从中读出写信者真实的意思表述,它与那种“公开信”有着截然不同。在百通名家书简中所涉及的内容颇为广杂,有些书简极具史料价值。比如《徐琪致沈能虎》中,详尽述说了八国联军进入北京后的混乱时况,真触目惊心。《潘祖年致叶昌炽》中记录了当时上层官员对康有为的不满:“康有为独蒙优眷,可称异数。文勤(超注:即潘祖荫)兄曾云,‘此人若生在战国时,可立谈致卿相。‘不及十年,居然战国,康亦得为所欲为,可浩叹哉!”但我较有兴趣的则是有关书画和鉴藏等方面的文字,有一种阅读的愉悦之感。我现从中选摘三通以飨雅道同好。  唐晏(1857—1920)致刘之泗(1890—1937)书简云:“夫自古书法有二,不出篆与隶二者而已。篆利用转,然亦不过方圆二法而已。但取石鼓及汉碑玩之,其法俱在。后来由篆变隶,由隶变章草,有章草与隶而变真书,由真书变行书。故汉末梁鹄、师宜官、钟繇皆本工隶,后变为真,是以其书皆用折笔。后来北朝碑板均承其法,今所传魏碑是也。右军出,而改以篆法作真书,是以多用转笔。后来南派承之,如阁帖等是也。一转一折,遂为书家南北两大门径。而唐人则转折兼用,如欧则出于北,故善用折;颜则出于南,故善用转。然转折二法,在今日遂如阴阳,不可偏废矣。且必须先能用折,而后用转,方能美观,如宋之苏、黄、米、蔡,皆转折互用。董思翁刻《戏鸿堂帖》,摹入欧字《千文》云‘欲令学者先明间架结构。然后神明变化’,均此意也。故欲学王,必先学欧,此一定法门也。不止书道,即画法亦不外此。如唐宋人用正锋,此即转也;元人用侧笔,此即折也。今人作画,全不解此,何足以言画耶?[下略]”唐晏即震钧,字在亭。满人,姓瓜尔佳氏。光绪八年举人,历任陕西道员、江宁八旗学堂总办等职。辛亥后定居上海,著述极多,工篆隶,能画。著作中《天咫偶闻》最为著名。刘之泗字公鲁,号畏斋,安徽贵池人。藏书家刘世珩(字葱石1875—1926)之子,嗜金石书画,尤善收藏古玺。  章梫(1861—1949)致刘之泗书简云:“十八日手书敬悉。笔法似南海,诚然诚然。此有故事相传:潘文勤住米市胡同,张文襄为翰林时,习米芾字,写信封‘米市’二字,数字易其纸,遣足送去,意谓文勤必激赏也。数日寂然无答语,乃亲往问老前辈:‘不见我米芾乎?’文勤茫然。详告其故,乃饬检字纸堆中信封相赏,纵谈字学而散。张习米,老弟效康,文人意趣往往同符。梫又有一解。仲恂在沪喜习苏戡方伯字,梫谓市上人人学方伯,君名父之子,何必如此?古碑帖可学者多矣,少年须取法乎上。苏戡方伯,梫同年至好,其志行与字,素深敬重,但学者总须学古贤者;古之不贤者,仍须甄选也。仲恂当时似解此,又似不解此,老弟以为如何?英年岁月可贵,当努力从事其大者、远者、要者,立志求千载之名,不求时誉。斩去许多枝叶,方能成一大木,寻常人无足语此。[下略]”章梫字一山,近代著名学者,夙善楷法,晚好章草。辛亥年后定居上海,卖字卖文。  周达(1879—1940)致刘之泗书简云:“董画(超注:董其昌之画)今日细加审视,用笔严整,真迹无疑。惟惜绢素黯黑,神气不能显出,一也。又‘一带秋山雨后容’句,不知何人改‘一带’为‘九带’,致成不通之句,二也。有此二缺,故毛诗之数似嫌太钜。鄙意愿出二百,请代问前途能否脱手否?近见一纸本董画,用笔淡远,似仿云林,价亦不昂。”周达字梅泉,号今觉,安徽至德人,曾留学日本。是著名实业家和藏书家周叔弢之兄。性喜集邮,当时有“集邮大王”之称。信札中所谓“毛诗之数”,是指《诗经三百篇》。所以“毛诗之数”应该是指“三百元”(可能是银圆)。依此可知在民国年间“董画”的市场行情。吴湖帆《丑簃日记》(《吴湖帆文稿》,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4年9月)1939年3月13日日记亦有云:“午后吴宝臣携来元唐子华《雪江渔艇图》,纸本,真迹,索值毛诗而已,即取之。”应该也是此价。  另外,有些书简文字极具晚明人小品意韵。其实中国至晚明时起,文人书简(尺牍)文体日益兴盛,成为文人士大夫一时风尚,而且开始将之刊刻于文集之中。性灵洋溢,名家辈出,群星璀璨。在《名家书简百通》中亦有此类雅致小品文字,现选录其中二通如下。  张裕钊(1823—1894)致蘧葊书简云:“寒宵微月,舟泊枫桥,听水声,推篷窗远瞩,此景此情颇堪入画,为他年纪念。次日纡道筱村,竹篱茅舍,顿觉武陵源仙境不远也。昨代了航作《募缘疏》,佛法慈悲,借以解脱苦恼,何如?”张氏是晚清经学训诂大家,主讲于各大书院。“名儒”而有此类小品文字实属稀见。  白蕉(1907—1969)致叶恭绰(1880—1968)书简云:“玉老长者:相违忽跨三年,北人来,获知健胜,至慰!此间为整理地方文献、古迹,有人谈及莫是龙墓,因忆该墓当年为公发见,即今金谷村址,但已迹象难寻。当时情况如何?长者倘能忆及赐告,幸甚幸甚!此间昨大风雪,今日放晴,寒气可畏。敬请炉安,不尽。晚白蕉。”莫是龙是晚明著名诗人、书画家和收藏家,华亭(今上海松江)人。  另外,书中有民国名士方尔谦(1871—1936)致刘世珩一通短书简。方氏字地山、无隅,别署大方。富收藏,尤以古泉为多。工书,似“孩儿体”。擅制联语,时人称“联圣”。娼寮酒肆,不择笔纸。作书时令人执纸,悬空落笔。悬腕、悬肘、悬纸,自谓“三悬”。尤喜为妓女制嵌名联,当年如有得其一联,即可成为“名妓”。今阅此书简墨迹,笔法间依稀可见“米字”神韵,灵动疏朗多姿。不知亦是“三悬”而书否?  《名家书简百通》1994年出版社时仅印三千册,今早已绝版,而网上有标售近百元者(原书价13元)。上月旅日收藏家帆庐兄曾到彭长卿先生寓所拜访,我曾托其向彭先生询问此书,无奈已无一册存书。我手上此书为陆丹林(1895—1972)先生之女陆少兰女士近日赠阅,扉页上有彭先生钢笔题辞并钤印,时为一九九九年十月。陆丹林与彭先生为忘年挚交,两人情同“父子”。在此略为记之,以志书缘。

精彩短评 (总计1条)

  •     释文做得好!反正帮助我辨认了很多不清楚的书法。而且每帖前的小传和说明都干净利落有助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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