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乌鸦

出版社:西安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
ISBN:9787807126850
作者:白冰

内容概要

自由写作者，体制外诗人。作品有《我和你》《雪  地》《一个人的天空》《你好，乌鸦》等。

书籍目录

鹰的死亡

秋天之歌

街  景

春天的游戏

草  原

下次再说

你必须……

我笑得哈哈坦荡

阳面的人生

杜甫草堂

酒吧之歌

天  象

我写诗，为了证明……

残  雪

外面下着大雪……

第六间窗户

便  条

花间一壶酒

兄弟姐妹

鼓  励

在秋天的原野上

夜听秦腔

黑色的手印

玛曲记忆

谁，是谁？

消  息

闲  日

月  色

柳  絮

买下了春天

像纸灰一样经不起风吹

静夜，不知我在想些什么

边  塞

铁器时代

倾听者

无  题

当一朵桃花闪现

那些曾经是兄弟的朋友们

向西，向西……

星期天

寺  院

近  况

只在山的世界苍茫

阳  关

额济纳旗

牧  歌

多余的补丁

四月的寂寞

喃  喃

高昌古城：一个再也没有醒来的梦

像羊儿一样低头

态  度

从都市早报读出一声叹息

大师•灯盏

一场试图繁华的梦

写在西部画的一角

表演生活

时  代

鱼纹陶

我的半夜鸡叫

算不算热爱

童年记忆系列

少年记忆系列

同样今夜

郎木寺

爱情公式

真实想法

角  度

夕  照

九  月

秋日记事

悼海子

爱情故事

衰  草

四十岁赋

你好，乌鸦

交  谈

诗歌技巧

迷  宫

我的生活是盲目的

微笑的牧羊人

平常的一天

不装深沉

葬  礼

决  定

冬  日

无所事事的冬天

过  冬

寒冷的日子

雪  中

早春日记

融

马牙雪山

戈壁滩

五  月

风雪夜

制造出来的春天

太阳下山

无词的尴尬

雨水打在草上

雨  天

阳春三月

唢  呐

空  巢

狗尾巴草

一束蓬草

在平凉路的日子

沙尘暴终于过去

临  崖

鹳雀楼

我能叫出这座城市所有街道的名字

一朵雪莲

小  路

迟早的事情

时间作业

深  山

秋日午后

骨  节

致远方的朋友

独立寒秋

丽江之夜

深  秋

写一场雪

递给你一块干净的手帕

羊儿，你可以静静地吃草了

兰州的黎明

掩  饰

一首儿歌

事  件

雪  天

聊  斋

借来一把扫帚……

关于我所居住的这座城市

花朵竟开

一把稀薄的空气

日子如此陈旧

夏日碎片

你的胸口没有避雷针

在收割后的麦田里观察一只麻雀

挽  歌

老  宅

客  栈

欧拉秀玛碎片

凝重的山

白颈雁

睡  莲

五月已经过去……

我拒绝……

惊  蛰

坐坐，再走不迟

春风得意

表  达

阳关大道

雪  天

像往年一样

西去的列车

鸵  鸟

拜  拜

鸟落了那么多羽毛，我做了那么多梦

一袖清风，另一袖还是清风

退  路

沉  溺……

无  非

我伸手向雪，风冷冷地给我一巴掌

谁冷，谁知道

用我的心……

多么干净……

酒  吧

当我来不及惊呼一声

四顾茫然

门对门

阴冷的天气

对天空抒情

禁忌十四行

黑色明信片

像自己举着自己的彩虹

买下了一匹马

活在诗经的风雅颂里

接近你……

我不跟你们唱春天的故事

近  况

作者简介

西北天狼2000—2009诗歌作品集《你好，乌鸦》已由西安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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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文/恋恋风尘[天狼的夜] 记住天狼，就是因为他写的那21个字“风雨来临，守住门；黑夜来临，守住灯；诱惑来临，守住心。”逃开现实生活的纷纷扰扰，拨开网络首页的浓墨重彩，冷不丁见到了这几行粗粗的汉字，沧海桑田般，蓦然回首般，直楞楞地浮在那里，着实让人心惊。他说“我活着必有原因——你迟早要找到我。”于是，我就象一个信徒一般，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如何找到他自己。他说“夜/我骑在一条搁浅的船上/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我必自溺于岩石般的孤独/和执著。”这是他自己的认真，他要的是特立独行的思考。所以，他迷恋于黑夜：“太阳，请别升起来/我可能已经双目失明/因为我养成了黑夜摸索着走路的习性。”在这个诗歌似乎真的死亡的时代，我惊异于他的坚守。白天里，他背负着怎样沉重的非我，才能如此倾心于黑夜的真实？“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证明每个人独一无二的不仅仅是指纹……更重要的是，你有与众不同的人生和命运……你不是生产流水线制造出来的机器，你是一个独立的人，你的个性哪里去了呢？你的独特哪里去了呢？你不能被别人复制的生活的道路又在哪儿呢？请相信，生命的真谛只有一条：做你自己。”我一遍遍地读这段话，它让我很自然地想起了尼采的“人生最首要的事情就是从镜子中辨认自己”。理还是旧理，但每一思索却还是石破天惊。可见，我们总是一次次地将真理忘记。在流俗的时代背景下，人们都这样，或聪明、或愚钝，不把独特当作安身立命的箴言，乐得做沉默的大多数，衣食无忧。惟有天狼却恁是固执，一次次地剥离了昼与夜，还原着个性的本来面目，让灵魂兀自现身于夜的平台上。“像草木一样顺从/东风刮倒/西风扶起/好在/我始终没有骑在一堵墙上/我倾斜的身体/并不决定我/思考的方向。”他的思想夜夜不息，与白昼的庸碌抗争着，尽管是这般地如履薄冰。然而，他认定这就是他宿命中的修行，是生之责任，他甘之如饴。夜，频繁地出现在他的笔下，像镜子一样，他在这面镜子前无处遁身，思想，一一倒映在墙上。“在黑夜中发生的事情，往往比在白天发生的更有趣，更耐人寻味。我们为白天而生，更为黑夜而来到这个世界。在光明和黑暗里，我们都是完整的。”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勤于思考，都承认这样的生活是正确的和严肃的。任何年代里，不完整的人性是占大多数的。所以，诗人的思想总是孤独的，与黑夜如影随形。幸而，天狼是乐天的。他以黑夜为精神家园，象一个痴迷于迷宫游戏的孩子一样，沉醉于黑夜中的摸索：“当太阳毫不留情地离开我们/黑夜便收留下了”，他很庆幸昼的结束，欢喜着黑夜的来临。黑夜给了他太多的自由与释放，他的灵感仿佛都来自于黑夜。他把身体送给白天，将黑夜换给自己，与心灵对话，反观生活的背面。[天狼的诗]说起天狼，就会想起他的自由体，他是个诗人。然而，说起诗人，却不一定会想到天狼。记忆中的诗人，留给我们太多激愤的印象，无论是文字还是生命。而天狼不，他的文字是美美的，他的感情是暖暖的，他的诗歌象一幅雅俗共赏的水粉画，线条粗细、色彩浓淡正合我们的心意。他说“只做梦/不说黑夜的坏话/好好过日子/不诅咒生活”。谁都知道他在说什么，谁都知道这就是我们眼下的生存状态。他是这么地坦白，又是这么地含蓄。这些话，他只说给那些能听懂他的话的人听。他从来不将自己视作为一种生活或道德的座标。他反复强调自己的存在位置，不是正中，不代表中心，是中国的西北。他的本意是，天地很大，他只是众多小小的沙鸥中的一只，尽管他也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下操心。所以，他这样写天地大事和他自己的处境：“万里的天/万里无云/为我留下一块空地/什么也没发生的时候/被太阳晒着/也挺好的/你有你的海阔天空/我有我的小天小地/被小情绪感染着/也是美的/世界风起云涌/我背靠绝壁/笑得哈哈坦荡”。这已经不止是小我，这正是众生的心态：对繁华的真实的无奈和感伤。他也一再给我们呈现自己的心灵状态，已过而立，尚在不惑，想做高原上的牧者。他这样描写岁月变迁和他自己的生活：“人到中年/手里拎着晒了又晒/补了又补的/一张鱼网/无论大鱼/还是小鱼/该漏网的/都已经漏了/漏了的都活蹦乱跳/如鱼得水地活着/没被它们嘲笑 就好/以前/看着风一动不动/就想着去煽风 点火/现在/看着风一动不动/就想着/噢 终于平静了”。其实，平静的只是表象。诗人内心的悸动有多大？只要看看这首诗的下半部分就知道了：“生活/并不介意/我没有把它过好/生活 总是把我/往好处想/看着我一天天地老去/生活也学会了叹息/身后的草/总是比记忆中的还要忧伤/芳草萋萋/记忆总是一片芳草 萋萋/那里出没的兔子/为我/打下三个藏身的洞窟”。没有人不为逝去青春哀伤，天狼也一样。真实的性情流露，对不经意间流逝的年华那浅入深出的追悼，忧伤成河。天狼为诗作文，不是单纯地愤世嫉俗。他总是聆听着自然的声音，肯定着个性的价值，似乎要达到一种物种通灵的和谐。于是，小鸟、大山、树木、溪水、羊群、大雁、芦苇、冰雪等等都入了他的诗，和他的大脑一起运动，有了哲理的意味。他说“不跟一只羊谈论草原/不跟一条船谈论河流/不跟盲人谈论黑夜/不跟跪着祈祷的人谈论命运”，这是一种睿智；他说“当一只鸟儿自由地飞翔时/一只笼子在找它/当我们也想自由地飞翔时/生活已经找到了我们”，这是一种经验；他说“雄鸡老了/歌声变得嘶哑/而一只雏鸡/却已经学会了嘲笑”，这是一种现实；他说“老牛拉车，鞭子/抽的总是牛/谁见过抽车的？/我们拉着沉重的生活/就让时间的鞭子/抽我们吧/生活的轮子/在我们的身后/吱拗吱拗地鼓励我们：/宁叫牛累死/不叫车翻过/只管拉着跑，不啃声/不啃声/很有道理”，这是一种妥协；他还说“一只羊试图爬上陡峭的岩壁，/梦想家也会这样。/但牧羊人来了，微笑的牧人，他/挥动响亮的鞭子。/不是用言语，不是呵斥或者规劝。/像是羊和牧人之间的秘密，或一个寓言。/鞭子响亮的声音，看不见血痕”，很好笑，这是一种潜规则。天狼敏感地捕捉着一些再寻常不过的自然现象，将它们反映于自己的内心，更多的关于生活和生命的思考就从笔尖流淌出来：“我的背后是冬天/一抹退到墙脚的雪/比我的梦/还要忧伤/闭着眼睛/我想喊出声音来/我想有干枯的树枝一样的尖叫/越过所有的天空/我想退到生活的另一面/一点点干净起来/一点点渺小起来/让天空白纸一样空着/把自己还给自己”。骨子里，诗人渲泻的还是自己那原始的，无雕饰的，有些直拗的，不为盲目乐观的人所接受的，对真实生活近乎完美的、不得人心的爱。他想让每个生命都活得更真实，更纯净，更有力，更透明！然而，象雪一样，在热闹繁华的春的圆舞曲里，阴冷和坚硬地出现是那么地不受欢迎。背面，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存在的那些事物是永远被抵制的，不为人注意，不被赋予生命的意义。唯其如此，天狼进一步自喻为钉子，无论在白天还是在黑夜，更尖锐地扎向与他狭路相逢的人的内心。他想引起更多的人的注意。注意盛夏里，那些被阳光忽略的地方！那里，还有那里的生命！天狼也写爱情。不过，比起自然景物来，真是少之又少，不知是为什么？而且，我总感觉他对爱情这事儿有那么一丁点的无来由的回避，为什么？难道是我的错觉？就算是，也全是由他的诗引导出来的错觉。比如，他的《爱情的故事》：“漫长的冬天/一堆雪和一堆火/很孤独，于是/在一个冬夜/他们将身体一点点地靠近/雪看见了火的热情/火看见了雪的纯洁/雪/将冷艳的唇迎向/一团燃烧的火舌/结局如此凄美/火化为了一团灰烬/雪捧起了一把泪水”。这首，多多少少，写得有那么些旁观，那么些幸灾乐祸的感觉。还有就是《一枚红枫叶》：“我将一枚红枫叶/递给你/瞧，它多么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天。/你将一滴眼泪/给我/唉，多么轻易/就在你的面前流了出来”。这首倒是让我的心里好一阵子感动。可这一首《相爱的人，咬紧牙关》又成了“一堵站直了的墙 在等/暖暖的阳光漫过躯体逼走内心的寒冷/雪在墙角/像一只冬眠的猫/掏空整个身体/在做梦/坚硬的冰/在火炉上化成水的一刹那/情感释放/如一次内心的地震/再也没有比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取暖/更能御寒的方式了/相爱的人/咬紧牙关”。天哪！天狼，你能不能再浪漫一点点？到了《雪中》时，那温情终于能化了冬雪，燃起火焰：“你找见我/我等在你的门边/等你/打开怀抱/用我自带的钥匙/我捧起你的脸/看见你/晶莹闪光的泪水/开着六角形的花瓣”。然而，这样让人着火的诗句实在是太少了。天狼似乎把兰州城、把西北的一切景物都写尽了，可他想说的却还有那么多。他写冬天，写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他写冬雪，写到贫困山区教室里的孩子们；他写大爱亲情，将泪水洒在了大地震的上空；他写自己对祖国的热爱，字里行间竟饱含了那么多深刻的隐忧。比如这首《算不算热爱？》中：“我所热爱着的戈壁、大漠和旷野/太阳和灰尘的世界，一望无际的荒冢/我所热爱着的村庄、窑洞和一口老井/贫穷者唱出自己的歌声，风吹走麦穗//我所热爱着的雪山、牛羊和毡房，看见/高处的真理和低处的生活，天堂和人间/我所热爱的夜晚、群星和穿墙而出的梦/诗歌的道路，墙壁上的抓痕/我所热爱的一对翅膀，要飞到另一个星球去/不带走我的躯体、眼泪和欢笑/我在这个世界住下，总想着/另一个世界的样子，止不住要想/这算不算是热爱？”。这算不算是热爱？张洁用她80万的《无字》也问出了这句话。这算不算是热爱？爱之深，恨之沉！这，当然是热爱！这时候，连恨也都是爱呢！诗，是自人心间流出的河。一个心中无爱的人怎么能成为诗人呢？然而，天狼还是以询问的口吻求证着，这究竟是诗人的悲哀还是祖国的悲哀呢？逆子也是子。对于一个国家，人民的极度孝顺或许就是盲从，并不一定是福份。“万马齐喑究可哀”！另一首诗中：“她美丽而愚蠢/我又几乎爱上了她的生日”，讲得就是这种愚忠的陷阱。在《我拒绝.....》中，他说“我拒绝/在死亡者的墓冢上插上胜利的旗帜/我拒绝/在受难者流血的伤口上裹上彩色的绷带/我拒绝/在生和死的较量中铺设巨大的感人场面/我拒绝/在一片废墟中矗立一群放射光芒的雕像/我拒绝/在生命逃亡的途中喊出逃亡者的名字/我拒绝/在充满恐惧的眼睛里寻找感激的眼泪/我拒绝/一切变形的事物在天空飞翔和歌唱”。这里没有什么主义，天狼只是代表一个个正直善良、有着独立思想的人，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而已：什么是真正的浩劫？什么又是真正的对人心的劫掠？其实，我并没有读完天狼写的全部诗文，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未经整理发表出来的作品。不过，这并不重要。要了解一个诗人，有时，只要能读懂他的一首诗就足够了。天狼要的不是天下闻名，他要的只是知音几个而已。以他的性情，怕是有一天真的天下闻名了，心灵也还是低调地徘徊在黑夜中。不过，深暗了这个时代真面目的天狼，早已经知晓了诗人的命运。所以，他在《退路》中说：“二十一世纪来了/诗人想象的春天和空气/没有一起跟来/已经过去的十个春秋/诗成了傻子们谈论的天气/ 直到我来了/带着胸中堆积的烟云 和闪电/直到我撞上四面铜墙铁壁/如果你正在面朝大海 吟哦/我显然并不关心/现实在步步紧逼/梦想在节节后退/我坚持挺立/我的坚持并非孤立无援/眼前真实的生活/身后绝立的断壁”。他就是这样坚持，就是这样的固执。他深知了“生活藏有诱饵和尖锐弯曲的钩针”，但他依然乐观。他说“无非是下了一夜的雪/既冷且白/无非是一个人和一堆火彻夜长谈之后/空立的酒瓶与四散的灰烬/仓促道别/无非是写了一首诗/不知道该念给谁听/无非是搂住自己的影子再不作声/当雪覆盖在一片喧哗过的土地上/挥霍过的五颜六色/如今只剩下一抹很冷的白/无非是虚度了几十年/又虚掷了一个夜晚/手里拎着半瓶喝剩的年华/且迫不及待地把趔趄的自己靠墙扶住/无非是一个人咬牙捱到天亮/起身推开窗户/惊见窗台上雀跃着/一行触目惊心的“个”字/像上帝写来的一封信/无非是把世界关在门外/一个人不停地洗手/洗手，也能洗出一种悲哀来”。这并不止是梦想的破灭。现实中，更多的“洗手者”，如我们，一直在这里，角角落落。所以，天狼他远没有那么孤独，尽管这孤独此刻并没有形成气候。[天狼的粉丝]我，碎碎澄，紫罗衣，一个在黄河的下游，一个在长江的下游，一个在珠江的下游，几乎是同时嗅到了天狼诗词散发的清香。我们一路溯求，到达西北角上，仰望到了天狼这颗孤星。我们是他的粉丝。我称他为狼哥，有带头大哥的意味，有灯塔的意味。他确乎就是我的大哥。06年，在我心情最萧条的日子里，他是唯一祝我生日快乐的人；07年，在我屡欲荒废文字这唯一的爱好时，他为我的涂鸦更名为《背对阳光》；08年，我再次灰心于自己的灵性，意欲放弃那无意义的续事时，天狼却说他每章都必读的；09年，我为生活琐事所累手术，天狼在百忙之中问候着我那移出腹腔的胆，并向结石们默了哀。他是我最远的老师，也是我最近的朋友。他看我在现实与梦想的拉据战中犹豫、徘徊，就适时地叮咛我，要将一切都轻拿轻放。我担心自己做不到，真的是如陷沼泽。梦想就濒临着死亡，现实却如洪水猛兽，倾扎仿佛全不是来自外部……我一遍遍地重复：天狼星/就在/西北的/天空……
  •     文/西棣在西北天狼的诗歌中，物象是直接呈现诗人的情感、思想和灵魂，而诗人不在物象之现场，也不在物象之后的意象之中，而是事物自身呈现世界的奥秘和命运的本质。在《鹰的死亡》中，诗人给我们呈现向死而生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展现了命运强烈的悲剧气息（在死亡的眼睛里/天空的高度/白天一样地坠落了），但是诗人对世界不是绝望的虚无的，鹰死了但是梦想依然还在（只有梦想/还活在/一根新鲜的羽毛里），生命的轮回过程也是梦想复活的过程。《鹰的死亡》是诗人诗歌中我最喜欢的篇章之一，鹰的死亡指陈一个世界或者一个梦想寄存的肉身的结束，死亡在这里是生命从天空的高度的一次坠落，我理解是以一个事实指陈另一事实，两者之间存在现象到本质的通感之贯通，实际上是对人的命运的关注，体现诗人内心的生命观和宇宙观。诗人的语言服从他自己的内心法则，这些纯粹的语言根源于他灵魂的纯度，我深信他作为一个写作者像鹰一样俯瞰大地或者立于心中的高岗上，那种深沉的痛苦和大爱，甚至能够将世界的残忍、痛苦都在隐忍、平和和包容中呈现，并通过语言重新还给世界，在《街景》中诗人说：“一群闲人/一排勾肩搭背的树/一摊无人叫卖的水果/一纸残缺不全的寻人启事/一壁草草收场的斜照/以及，一辆心急如焚的救护车/一扇悄然关闭的十八层窗户”，不但呈现出和谐的韵律和强烈的节奏感，而且所有的密集物象构成的世界陷入急促、紧迫和压抑感，与强烈的节奏感相互呼应，“全部沉入夕暮的苍茫不知所从”，而“一条街的悲哀正是我的悲哀”，从物的落寞与悲哀、衰败、悲剧进入诗人内心的孤独与悲剧，从而诗人也抵达世界的内部，将世界的内部性呈现给我们。这一切令人唏嘘不已，完全展现出一个赤子的灵魂与思考。诗人在语言和修辞上体现出其天才的禀赋，隐喻和象征产生强大语言和情感的辐射力，在《春天的游戏》中，“自对岸飞来一双蝴蝶/春天就开始跳舞，从一朵花到另一朵花///但我不能游戏，在人类欲望和罪孽的土地上/我感到花的危险先于花的幸福”，在这里令人叹服的是不仅仅诗人在语言上展现出其造梦的能力，而且设置多层梦境，引领人逐层进入梦境，但是值得我们关注的是诗人的理智和批判，这是诗人对人类的警告和提醒。在《春天的游戏》中，从飞来的蝴蝶到春天的舞蹈，诗人不说是蝴蝶舞蹈，而是说春天的舞蹈，从一朵花到另一朵花，春天的跃动感和蝴蝶的跃动感以及花朵之间场景的转换完全是梦境的设置，但是诗人不会止步于自己的梦境，他进一步将我们从虚句带到实句，从自然之乡引领到人类之乡，指陈春天不可游戏，那是因为“花”在“人类欲望和罪孽的土地上”危险大于幸福，赤子之心再次通过冷抒情呈现我们面前。在《我笑得哈哈坦荡》3中“像草木一样顺从/东风刮倒/西风扶起/好在/我始终没有骑在一堵墙上///我倾斜的身体/并不决定我/思考的方向”，在《谁冷，谁知道》中“今夜保证不再谈雪/风月的事情/照样不谈，让门外的冷保持冷的姿态/让一堆篝火熊熊/来到我们中间///不谈雪/我们就谈一根火柴/照亮世界/世界的角落里，卷缩着/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朝着我们微笑”两节之间存在着音乐的节奏感，高声部和低声部的二重唱一样，最后一节“她的微笑/及时温暖了/把风花雪月关在门外的/男男女女，温暖交换着温暖/像是一件奢侈的礼物/故事到此为止/谁的冷，谁知道”，发人深思，回味无穷。在《酒吧》中“咖啡豆喊了一声：苦哇/就默不吱声了/人们消融痛苦在勺子不停地搅动中”，天狼老师不仅是造梦师，而且特别擅长从日常生活中抵达人的命运的根部，从那些悲欢的根须找到活着的意义和人的血脉。我深信惠特曼说过的话：只有二流的诗歌能够马上博得人们的欢心。人们在视觉和读图的文化快餐时代，喜欢把阅读当做一项精神之娱乐性消费，厌恶咀嚼和思考，一流的诗歌展现给我们的是深刻的内涵和独创的艺术，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惠特曼说：一流的诗歌出自心灵自由的人，只有保持自由心灵的人才能创作一流的诗歌，才能懂得一流的诗歌。在《杜甫草堂》中“秋风毁了家”是因为“冷”，“只好熄了灯/顺手从黑夜里/抓一把比黑夜还黑的炭/有没有下雪都一样冷”，最后“秋风毁了/诗人的天空/只好调整另一个仰望的角度”，纵然冷，但是从不绝望，这是神子的信念和力量。而且天狼老师的诗歌吸引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光辉但不逼人，他温暖但不灼人，他忧伤但不绝望，深沉淡定，盛大从容。我一直坚持相信真正的诗歌属于小众，我不为大众写诗，因为虽然生命没有贵贱，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这一点我尊重和奉行神的原则，但是诗人永远只是向世人传递神不言说的那一部分，隐秘的部分，那是世界的真相与本质。天狼的诗歌吸引我的特质在于诗歌内在性、现代性与汉语特质挖掘和再现，我认为他有一种强烈的诗歌自觉意识，就是将古典元素、东方美学以及自然和谐哲学理念融于汉语诗歌写作中，我的朋友诗人西原曾经说过：解决汉语诗歌的困境和未来发展的途径只有一条，就是回到传统，摄取东方古典元素的母性和力量。白老师的诗歌强大抒情性和强大的逻辑性是一致的，而且做到了古典和现代的统一。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诗人在国内为数不多，在我视线中我敬仰的诗人除了多多、北岛、昌耀、海子、古马、娜夜、阳飏、西原、史雷鸣、人邻之外，站在诗歌的高岗上，在西北天空中我指给你看一颗闪耀光芒的天狼星。
  •     文/紫罗衣他抽着烟。他的脸在室内光影中阴睛不定。他听到有人在外边喧哗，声音依次穿过房间的第一扇、第二扇、第三扇……直到第六扇窗。他对第六扇窗情有独钟。它的对面是一堵黑墙。黑得就像黑洞一样，将他牢牢吸引。这并不说明他天生喜欢黑暗，他只是设想，假如墙上长了一丛爬墙草会怎样。这时他听见声音敲门而进。说白冰先生我认识你。他笑了。笑得就像前五扇窗的阳光一样温暖明亮。然而，他内心有另一个声音既悲哀又恶作剧地说。不。“你永远不可能完全认识我。因为这张脸是我的。”（《多余的补丁》之三）。他把那个不想出声的声音牢牢地封死在第六扇窗对面的黑墙上。抽烟的男人名叫白冰。他的烟抽得不凶，他的人生过得也不凶。在很多人眼里，他是个幸运的人，就像过节时在庙堂上被售卖的欢天喜地的风车一样幸运。他羞于此。一个内心有石头的诗人本不应该在现今世道活得这么春风得意。于是他“不仅掩饰我的痛苦和愤怒，也掩饰我的柔情和幸福。即便一个人独处，我也尽量把自己和周围的寂静交融在一起。我设法使自己不为人发现、不被察觉地行事，做我自己，以至于有时我不承认我的存在。”（《掩饰》）。他交给我一本诗集：《乌鸦，你好》。我喜欢这个书名。感觉比上一本《一个人的天空》更有哲学的意昧。与书名相佐的是，里面摘选的诗篇并不那么凝重，相反还有几分桃花笑春风的轻快感。比如《一首儿歌》写的，“来，过来，和我一起说天空。好的，我们一起说：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来，过来，和我说一只鸟。好的，我们一起说：鸟儿有翅膀，鸟儿飞走了，鸟儿还会从天上飞回来。/来，过来，和我说说一朵花。好的，我们一起说：太阳来了，蝴蝶来了，蜜蜂来了，花儿笑了。乌云来了，风来了，雨来了，花儿哭了。/来，过来，和我一起说说未来。好的，让我想一想：未来？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拄着拐杖老爷爷，你，是不是就是我的未来呀？”那牙牙学语的稚嫩与童趣，是否能让你会心一笑呢？而《春风得意》里那种信手拈来又精致典雅的散文诗格式，是白冰最为拿捏到位的。他通过花、鸟、猫、人在春天里的盎然生机，再次抒发了他对大自然的敬意。有时我认为，白冰作为一个男人，对花花草草的柔软世界抒发了太多情怀了。可是你想想，既有前人比如陶渊明之爱菊，陆游之爱梅，周敦颐之爱莲，黄庭坚之爱水仙，你又怎能阻止今人白冰之爱桃花呢？一、在时间的墓碑上，你刻下挽歌特地说说《挽歌》，诗人回忆了当年在战场上阵亡的一位初中同学。开篇直白，“我们初三四班的李学义同学当兵去了，/那一天，我伸长脖子从大街上列队走过的，/一抹绿里辨认他，那个朝我微笑的，/就是他，他笑起来还那么难看。/从那一天起，我们的友谊更深了，/写一些信互换一些照片互赠一些格言。/一年之后，他说要上老山前线，/去就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是1981年的春天，那一年的春天特别冷。/一场罕见的大雪还没有完全消融，/关于他壮烈的消息比大雁的叫声来得还要快一些。/假如炸弹长眼睛肯定不会去炸他。/他笑起来都那么难看，但/战争是一回事，笑是另一回事。”第一节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个人对时代的无抗争力。然后诗人继续叙事，“那时候我们还没到懂得死亡的年龄，/那时候是一个人人争当有志青年的年代，/我和同学一起在黑板报上写豪言壮语，/向李学义同学学习！努力读书，振兴中华！/后来，我进入大学，/整天泡在图书馆读康德尼采叔本华，/写朦胧诗骗取稿费和他人的目光，/也写席慕容那样的爱情诗骗取纯洁的爱情。/再后来，毕业，工作，过着一种肯定和否定的生活/结婚生子，像一支哭不出声音的蜡烛。/在黑夜里一个人给自己跳舞/偶尔望着窗外，发呆。/今晚的月亮为什么只有一半？/差不多我已经不怎么想念他了。/死是一回事，活着是另一回事。”第二第三节也还是非常朴实的叙事，只是基调转为沉郁。“日子由黄而皱而枯而次第萧瑟/是已经安排好了的事情，或为灰烬，或为尘土。/无非是春花秋月，无非是急水流年。/无非是苍狗白云，无非是，/想起他便想起活着毕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如果李学义同学还活着，/他会不会也像我一样琐琐碎碎，/会不会摇摇晃晃地，/也把自己从日出的河边渡到落日的对岸，/体内体外都一片苍茫地说：老子的命是炮灰里拣来的，死有何怕！/假如是一回事，事实是另一回事。”通篇毫不修饰，浅显直白的对比与假设，却有一种让人感动的东西沉潜其中。是真实吧。那种告别仪式一样沉郁的感伤。《挽歌》不是一曲血与生命的赞歌，相反，它很鲜明的呈现了一种“失败感”。对时代、对生命、对生活的无抗争力。它是在生与死的对比角度上去讲一个永恒的失败感。它是一种无关生命状态的被凝固在生命本质上的东西。我甚至认为，它是反意义的。除了《挽歌》，白冰刻下的另一块墓碑是对诗歌的祭礼。在《递给你一块干净的手帕》里他罗列了当时风头正键的诗人们的名字，他提到于坚，提到海子，提到韩东和大仙……提到他们意气风发的当年与各奔东西的现在，白冰在诗中没有慷慨陈辞关于诗歌在这个时代的尴尬的边缘位置，他只是陈述，“到昆明，/我找过于坚的尚义街六号，/那座法式黄房子。/当地的朋友说：哪里有啊，早没了。/风，吹着昆明大街上浩荡的美景，/和一层层挺拔的混凝土建筑，/却不让我看见剩下的门和窗户。/“说是很多年后的一天，/孩子们要来参观”/我们怎么能欺骗天真的孩子！”他的悼念，是绝别一种虚假繁荣吧。座落在昆明尚义街的建筑，是一个象征。现在连象征都不存了，还要那四面漏洞做什么？那些聒噪，那些富于戏剧性的哀歌，以陈列器官与空口呐喊的形式，在青天白日里招来自取其辱的嘲弄。二、兄弟与梦想我相当喜欢看白冰描写兄弟与梦想的诗篇，那是一种有别于思辨复杂的简单力量。在《玛曲记忆》中他写了一个自由而贫穷的放羊男人，“黄河一拐弯就走远了，/我的羊儿也一拐弯，/就拐进了玛曲草原。/那时我有一顶帐篷，/一匹马、一盏酥油灯，/那时我自由而贫穷，/晚上裹着羊皮袄，/梦见膻腥的爱情。/那时的天很高，/远方不能触摸，/那时总有一只鹰在头顶，/盘旋不去。/那时一只受伤的蜜蜂落在肩膀上，/我会拼命地向花朵奔去，/那时我曾对一只鹰说过，/别小看了，/一个放羊的男人。”年轻的牧羊人持着一种很简单的世界观，把世界的复杂性剔除掉，余下一个梦想就足够。这个梦想是什么？是概括了的现实的抽象性。它被抽成了一个主干，因其无枝节藤蔓，所以主干就单纯而有力量。另一首《我的青春，我的马》中，诗人也没有强调对青春流逝的恐慌，只是说，当你拥有一匹可以马不停蹄的马时，你就尽量放它去驰骋好了。常常，这就是我所说的白冰诗里的干净。把日常场景抽象化，然后用最简洁的语言修饰来事件的本身。他扬弃的是世相的暧昧。三、谦卑与俯视白冰早期的诗，著色相当凝重。譬如思考生命的意义，追问存在的状态，对世俗常理的置疑……后来，他试图转变，将一些凝重的东西举重若轻化。让羽毛也可以承载重量，让泰山轻如飞烟。在螺旋式的成长阶梯中，直击失重的中心点，枪一样有力的打中那个神秘的漩心。他没有采取非生即死，对着漩心喷发愤怒舌头的刚猛姿式，他的均衡性格让他寻求一种温和智性的表达，于是，诗人把羽毛收敛冼净，用一个很轻快的姿势迈过他的难题，向宇宙的至高法则致以他天使般的敬礼。“一只羊试图爬上陡峭的岩壁，/梦想家也会这样。/但牧羊人来了，微笑的牧人，他挥动响亮的鞭子。/不是用言语，不是呵斥或者规劝。/像是羊和牧人之间的秘密，或一个寓言。/鞭子响亮的声音，看不见血痕。”（引自《微笑的牧羊人》）在我们的心里，住着一个微笑的牧羊人，有一种可听见声响却看不见血痕的鞭子，有一个不可点破的寓言。稍觉遗憾的是，尽管有此哀悯心，白冰还是未能做到心与笔的交融，以《擦鞋女》和有着《黑色的手印》的拾煤渣的小女孩为例，诗人的目光是同情的，但同情就难免是一种俯视，一种隔阂。我读到诗人这类描写底层生活的诗篇时，会感受到他对苦痛的敏感，对卑贱的叹息，但诗人并没有以他的哀悯心，向生命的更深度做执著的探进。相比较而言，周云蓬写下的《中国孩子》就有一种融在生命伤口当中的痛切感。那是一首足以让中国人沉默五十年的歌。五十年，代表一个时间刻度，也是催生《中国孩子》这棵畸树的强大的腐水。我们听到的不仅仅是一曲对生为中国孩子的哀歌，它更饱含了愤怒、惊诧、伤情、哀悯、沉思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然后用一种平淡得苍凉的语调唱出。没有渲以重金属似的夺人耳目，也没有故作玄虚的雷鸣闪电，但你就是实实在在被打了一巴掌的感觉。在地说明一句，写这首歌的人，周云蓬是位盲人，他是看不见的。那么是否因为他在物质世界的看不见，才让他拥有一种更深广的心灵眼光？四、绝壁与江湖我曾经这样形容过白冰，“一个在圆满中寻找缺裂的人无疑是世俗的疯子，哪怕他的仕途一马平川，他也会在马背上对着无云高空给自己狠抽一鞭子。白冰的文字常常是在表面的和谐游潜着根本的对立。从本质上说，他是个怀疑者。只是他的怀疑被他用理性克制了。”是的。今天我仍要说，白冰是个清醒的平衡者。不管他以何种风格、何种体裁形式来表达他的诗歌，有一个核心意象始终贯穿的，就是绝壁。在《我笑得哈哈坦荡》和《天象》都有鲜明的绝壁意象，即使在其它诗中不点明绝壁，他也会用天高野旷的西部来对比人类的渺小无力，以人与自然的融合（至少表面如此）来说明一种均衡的为世态度。这是否是他的大我观？对立中的均衡？苏轼有一首《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作者以大笔泼墨的写法来传达悠闲从容的人生态度与旷达乐观坦荡胸怀，以“山头斜照”的希望来化开“一蓑烟雨”的世事无常。白冰的绝壁诗，也独有此《定风波》的气度。“绝壁”的内核是温暖的。是化解掉的世间的苍茫。与绝壁诗的另一类比，是白冰收在同一诗集中的与历史调侃的江湖诗。比如《一场试图繁华的梦》《旅游线路》《客栈》等，以一种近似醉客，或浪荡书生的眼光来写出表面嘻哈，内里冷清的对立。除此之外，还有向大师敬礼的《大师•灯盏》系列和涉及日常生活的《从都市早报读出一声叹息》等。不过，我觉得这些诗还做不到他的西部诗歌那样的浑然天成。还有点“作诗”的生硬之嫌。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已之见。五、花儿花儿我很荣幸得到白冰的信任，邀我写这个评。我喜欢他的诗和他的为人，我告诉他是因为干净。但是我并不真正懂得诗是什么，也并不真正记得诗的发展脉络和派系之争。一些关于诗的概念，也是俯拾即忘。所以我很难去写出一篇能打通诗人创作暗道的并且触及诗歌理论的文章。在一座看似固若金汤的城池面前，我眨眨眼睛，就绕过去了。我只需警惕，是否还具备基本的文学判断力。比如说当我绕过城池，看到旁边小道上寂寞开着的一丛花草时，是否能说得清楚花草的颜色？这已足以令我惶恐。写完，我跟另一位朋友刹那说，假如我在评中写了白冰的一些不好，他会不会生气？刹那哈哈笑，说不会，因为那是更高层次的吹棒。后一正面色，说相信白冰应有如此度量。当然，你信，我也信。至此释然。白冰的诗，在我的辨别，应该是白色的。白色是最复杂的简单色。亲爱的朋友们，我说完了。请你们也来看看花儿吧。摘书中一些漂亮珠子：•一切的失足、坠落，都有它的道理。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布满隐身的陷阱。——《多余的补丁》之一•夜晚像一个无名的小说家，讲述鲜为人知的故事。我是夜的骑士，怀揣一封情书，和一把匕首，寻找我的仇人和他的女儿。——《羊儿，你可以静静地吃草了》之五•在太阳的光里，在风雨里，一个人的脸必须忍耐。《羊儿，你可以静静地吃草了》之六•一朵花，很多朵花，一出生就是漂亮的十八岁，很漂亮，非常非常的漂亮。蜜蜂那样……那样地吻她们，她们也一点不害羞。——《春风得意》之一•五颜六色的高跟鞋把一条街走得春风得意。墙脚的一只猫，它也春风得意地走着猫步，它的脸比三月的脸还要妩媚。三月也学会走猫步了。我在打开的窗口期待着你，我的心，跳得比马蹄还要急。马蹄莲啊，你姗姗而来，姗姗来迟！——《春风得意》之二•赶明儿我要把黑夜嫁出去。世上的女子见多了，没见过像她这么又黑又瘦的。——《像往年一样》•像往年一样，我翘首等待一朵雪莲下山，做春天的压寨夫人。——《像往年一样》•我要唱歌。我比一只乌鸦唱得好。可我张不开嘴。面对这个惊慌失措的世界，我怎么也张不开嘴。我怎么好意思向这个世界张嘴呢。我喉咙里哽着一块又硬又圆的石头。——《鸟落了那么多的羽毛，我做了那么多的梦》•我感到自己很白，比清白还要白。我感到我比一张白纸还要疲倦，还要荒凉。——《鸟落了那么多的羽毛，我做了那么多的梦》•她美丽而愚蠢，我又几乎爱上了她的生日。——《禁忌十四行》•你仍在你的土地里，你，芦苇一样等待白发的时刻。——《时间作业》

精彩短评 (总计1条)

  •     “我们的平静如走过冬天的平静，如走过一场雪的平静，也仅仅是倾听彼此内心温暖而坦荡的呼吸。”为这样的诗句，沉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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