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大学史其实很有意思。正如书中作者所说:“西方学者将德国大学对美国的影响看作是近代之历史上最有意义的课题之一”。如今大学生对美国大学趋之若鹜,却不知美国大学曾是德国大学的“小徒弟”,斯坦福的校训即是德语“Die Luft der Freiheit weht”——自由之风永远吹拂。19世纪德国大学曾是全世界大学的模板。当时德国军国主义盛行,然而德国大学却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地方。二战之前物理学的重要突破,德国大学毕业的学生占了绝大多数。聪明的脑袋总是习惯性地聚集到一起,选择令他们产生灵感的地方——所谓“世界科技中心”的现象。17世纪的法国,18世纪的英国,19世纪的德国,以及现在的美国,就是这样。当一个地方以其学术氛围吸引了全世界学者,这些最聪明的脑袋聚在一起,思维交织碰撞,产生影响后世的闪光思想,不能不说是很令人向往的事情。纳粹前的德国大学就是这样,譬如哥廷根。反观我们自己,春秋时期的稷下之学已有了大学的性质。唐代的大学——太学——开设六学(国子学、太学、四门学、算学、律学)、二馆(弘文馆、崇文馆),吸引了东亚各国子弟前来入学,然而重“儒术”而轻“学问”,千年来止步不前;欧洲大学经过经院哲学、文艺复兴的洗礼,愈发自由开放,很多科技、思想、政治改革都是从大学开始的。作为一个高等教育的发源地之一的中国,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大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