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学校》书评

其实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美好

这本书的作者Neil就是是夏山学校的创始人。现在的夏山学校由他的女儿管理。他们所有的理念都很好，我去之前一直很欣赏，也很赞同。可是，当你真正进入到那个学校里面，真正面对面地看到那些孩子、旁听了他们的school meeting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些孩子其实并没有得到好的教育。这个学校的确和主流社会的教育理念很不一样，尊重学生的个性，给学生创造了自由的环境。但恰恰是这种自由限制了学生的视野。一个孩子在14岁之前都没怎么上过课，每天打电子游戏，或者做木工活。我当然不会说他把时间都浪费了，但我怀疑他的生活质量，而且很难说他长大之后回想自己7岁时做的这个决定会不会后悔。这种学校把孩子们都给毁了。我要是家长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那里去。

书评

居然有这样的学校，居然是上世纪前50年的事。校长即作者尼尔受佛洛依德和蒙台梭利影响甚深，在蒙氏教育风格中融入了佛洛依德的精神分析法。夏山学校学生的年龄可以到16岁，相当于初中毕业，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蒙氏学校招这种年龄的学生，因为这种年龄很快就面临现实社会中残酷的升学战了。尽管尼尔说从小自由的学生可以在1-2年时间学完正常教育下7-8年的知识，我表示怀疑。另一个怀疑是，我国不乏有童年/少年放任自由的孩子，最终快乐吗？未必。

有那么一所学校

简直就是孩子的天堂，学校中每一个人都平等，甚至校长和一年级的学生。在这里，随处可见自由和尊重，没有权威和专制。但是，只是西方社会的伊甸园，在中国并不见得适合。可是，这并不妨碍感受和汲取尼尔的思想，学会从心底认真的欣赏一个孩子。读吧，你的孩子会感激你读过这本书。

让孩子充分享受自由和自我

景仰夏山的校长Mr. Neill，虽然他的学校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个梦想，但是他的理念对我影响很大。记得我上中学的时候听101的校长做讲座，他提出一个口号叫做“先无自由后自由，先无自我后自我”，这也可是说是中国教育哲学的经典论调。可是Neill的说法却完全相反。他认为一个人一定要在充分满足的自我的情况下才能够想到别人，一个人一定要在小时候随心所欲地玩够了，长大以后才能从事有意义的事业。他的学校的特色就是从不强迫不想上课的孩子上课，学生们在学校是完全随心所欲的，在大多数家长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乱套的学校。可就是这样一个学校里出来的不可救药的学生也很多都卓然有成。比如说，一个从来不读书，每天泡在木匠棚里的孩子，到快毕业了还是个半文盲。可是后来为了读工艺设计学校，竟然发奋读书，最后成了一名温文尔雅的工艺设计师。不明底细的人都对Neill说，一看他就是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摘抄

一个精神病的孩子要得到治疗，就要让他的情感得到发泄。如果在对他讲了一大堆心理分析理论之后告诉他有某种癖性，是无法将其治愈的。在夏山，是爱在治疗一切，是同情和自由在治疗一切。我现在写到的这些孩子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模样，而是他们真实的样子。他们团体的责任感--社会责任感，需要等到18岁或者之后才会产生。他们感兴趣的是眼前的事情，未来的事对他们来说显然是虚无缥缈的。没有懒的小孩，所谓懒的小孩如果不是没有兴趣，就是健康不良。健康的孩子一定会去做些什么。夏山的毕业生在需要负责任的工作岗位上总是能愉快地胜任，这当然是因为他们在夏山早已过够了你自我为中心的梦幻时期。当他们成人后，自然能够直面现实的生活，而不会想往儿童期的游戏。那些忘掉了怎样游戏和幻想的父母显然不是合格的。当一个小孩子失去了游戏的能力，就说明他的心也死去了。问题儿童是那些被迫要保持清洁和压制性的兴趣的儿童。因为成人觉得小孩应该被训练的安安静静，所以他们的日子会好过一点，乃是天经地义，因此顺从礼貌和驯良才变得那么重要。孩子们需要自由，因为只有在自由气氛之下他们才可以自然发展，向好的方面发展。我看过不少从私立和贵族学校转来的学生，他们都有虚假的礼貌，但不真诚。也许夏山最大的发现就是：孩子们生来就是真诚的。因为我们不去影响他们，才能发现他们的真相，所以不干涉是我们管理孩子的唯一政策。孩子们的幸福和快乐的程度全靠我们给她的爱和赞许而定。我们一定要和孩子们站在一边。跟孩子们站在一边就是给孩子爱，那并不是一种佔有的爱，也不是一种不讲理智的爱。而是一种让孩子感觉到你爱她，也赞同他一切行为的爱。我们要对孩子有信心。有的家长做得到，有的则否。如果你对孩子没有信心，他们会感觉得到。他们觉得你不够爱他们，要不然你就会更信任他们了。当你赞成他们的时候，你什么话和什么事都可以跟他们讲，因为赞许是孩子所有的顾虑都消失无踪。而问题是假如你不赞成自己，你是否能赞成你的孩子？假如你不了解你自己，你便不能赞成你自己。你对自己的行为和动机了解的越清楚，你赞成自己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我衷心希望，家长对他们自己儿童的天性的了解能防止小孩的精神病。我要重复的说如果家长把他们过时的想法做法和道德观念强加在孩子身上的话，他们就毁了孩子的一生。他们是在为过去而牺牲孩子。这些话是针对那些从前自己被逼着去相信严厉的宗教，而现在又逼子女去相信同样宗教的父母而说的。我知道天下做最困难的事莫过于放弃我们认为重要的东西。但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发现生命、进步与幸福。父母们一定要放弃成见，也一定要屁摒弃隐于权威后面的仇恨，以及由恐惧造成的不容忍的态度，他们必须摒弃就道德观念和舆论。简单一点说，作家长的一定要变成一个独立的个人，他必须知道他自己是谁。这很不容易，因为一个人不仅是他自己，他也是他遇的见到的人的混合体。小孩最爱和赞许的需要远超过对知识的需要。他们需要爱和赞许来表现他们原有的善良。只有真正有勇气和爱心的父母才能让他们的孩子享有表现那内在的善良的自由。这个世界充满了苛责，这样说不过是比说着世界充满了仇恨来的好听一点罢了。父母的仇恨造成问题儿童，就像社会的仇恨造成犯罪一样。唯一的拯救就是爱，难处在没有一个人能被强迫去爱。问题儿童的父母必须冷静地问问自己：我有没有真正表示赞许我的孩子呢？我有没有表示我信任他？了解她？在没有替孩子找到代替品以前就把他的梦打破是不可以的，最好的方法是鼓励孩子谈他自己的幻想。十之八九，他便会渐渐失去兴趣的，只有在少数情形之下，因为幻想已存在多年，我们不敢轻易去打破它。我刚才说一定要有些别的东西来代替幻想，如果我们要心理健康的话，每个孩子和成人都需要一样能占先。课堂上占先有两种：一种是考第一名，第二种是不要考倒数第一名。后者是比较起来更容易胜任愉快的。外向的孩子通常容易佔先。内向的孩子则退到幻想世界去寻找他的优越感。因为在现实社会中他很难感到优越。他不会打架，他不能在游戏中得胜，他不会演戏唱歌或者跳舞。但在他的幻想世界里，他却可以是世界拳击冠军。自我的满足是人人都需要的。感觉比真是来得更重要。无知父母的谎言给孩子莫大的损害。经常是孩子的心灵而不是他那知觉的头脑受到伤害，造成神经病的是心灵而非知觉的头脑。家长应当在孩子安全的原则之下尽量给他职务，只有这样才可以培养孩子的自信心。假如家长们同意，他们马上可以废除体罚。显然大部分家长并不愿如此。这种制度对他们也有好处，替他们训练孩子。孩子便会恨处罚的老师而不去恨请老师来干这好事儿的家长。从未活过和爱过的家长很赞成这种制度，他们也是严格纪律的奴隶，根本不能想象自由是什么。诚然家庭中必须要有些规律，通常是保护家中个分子权力的规律。但在一个快乐的家庭中这样的规律显得很自然，家庭生活是愉快的给和取，父母和孩子也是同伴。再不快乐的家庭中，纪律是恨的武器。服从变成了美德，孩子是奴隶和财产。我发现忧虑孩子读书写字的家长，通常都是因为没受教育而终身不得意的人。对自己不满的家长才会相信严格训练是对的。家庭管理严格就像是家长恨自己的反映。他们一生都在要求至善，但因为自己没有做到，所以想在孩子身上做到。更进一步的是，他们不能爱，他怕乐趣就想怕魔鬼一样。要至善的目的就是要征服这魔鬼，这里就伸出神秘主义、无理性主义、宗教和禁欲主义来。对肉体的抑制则表现为鞭打禁欲以及性无能。广义来说严厉的家庭教育就是对整个生命的“去势”。一个顺从的孩子不会长成一个真正的人，一个因手淫而被惩罚的孩子将来也不会得到极度的性快感。报酬应当是主观的，报酬应当是工作完成后一种自我满足的感觉。世界上有许多无聊的工作：挖煤装机器零件挖水管计算数字等等，日常生活中比比皆是。一般学校也可以归在那一类里面，我们所以强迫孩子学习他们没有兴趣的科目也不过是翔实他们将来能适应社会上无聊的工作而已。假如玛丽要认字或者学数学，那应该是他自己有兴趣，而不应该是因为要不得妈妈喜欢或者想要得到一辆新自行车。让孩子不顾别人随心所欲，对孩子是有害的。这样会使他变成一个宠坏了的孩子，而宠坏的孩子将来会是不良的公民。我常常问自己，为什么有些很慈爱的家长会容忍一所孩子残酷的学校呢？这些家长表面上看起来很关心他的孩子有没有收到良好的教育，但他们忽略了一点，就是严厉的老师以处罚而不以开导来启发孩子的兴趣，结果有多少从小学到大学的优秀学生后来到社会上都籍籍无名。他们当时要好都是父母在背后督促，而自己对功课却很少有兴趣。用说教来惩罚是训练骗子和说谎者的上策。更坏的是当小孩的面为他犯罪的灵魂祈祷。这几乎是不可饶恕的，因为这样一定会引起孩子极深的罪恶感。另外一种不碰身体但对孩子的发展也同样害处的便是唠叨。多少时候我听见母亲终日对她10岁的女儿絮叨不休：小心肝不要去碰栏杆！不行乖儿子你今天不能游泳你会伤风。唠叨绝不是爱的表现，那只是一种为恐惧所以掩饰的不自觉的恨而已。一个老师的工作很简单：那就是去发现孩子兴趣所在，然后去满足那个兴趣。这是百验百灵的，压制和不理会只会将那些兴趣压到下意识里去。每位母亲都要记得情感的愤怒会影响孩子的性格。当孩子们饮食平均时，他们用零用钱买来的糖果对他们并无害处。小孩儿因为身体需要堂儿喜欢吃糖，所以吃糖是应该的。下山每个人身体都系健康的原因是：第一自由，第二食物好，第三空气清新。看见女士起立致敬，吃完后饭后说慢用，这些都是知觉的、肤浅而没有意义的行为。没有礼貌永远是因为不正常的心理而起。假如把孩子带到一个快乐的世界里，我们就可以除去他们恨的愿望。换句话说这些孩子便会有礼貌，也会表现爱与仁慈。下山好的礼貌由自制产生，每一分子都被迫经常注意其他分子的想法。太多金钱会损伤一个孩子的幻想生活。送给孩子一条五英镑的船，会把他从一块木头造的船所带来的乐趣完全打消。一个女孩通常珍惜她自己做的烂布洋娃娃，而不稀罕买来的穿着讲究会睡会觉的洋娃娃。绝不要跟孩子开不是时候的玩笑，或者损伤他的尊严。假如他有真的苦恼，你必须加以重视。尼尔虽然不反对他人信仰上帝，但却对那些将宗教中的原罪思想强制灌输给儿童的行为深恶痛绝。因为生而有罪，于是儿童们将在恐惧和仇恨中终其一生。因此尼尔认为宗教是畏惧生命、逃避现实、否定生命的。新的宗教则首先是认识自己、接受自己。而非生而有原罪。最开始是恨自己，接着很他人，然后便仇恨整个社会。犯罪行为显然是恨的表现。研究小孩的犯罪行为就得研究什么时候孩子产生恨。那是因为他的自我受了伤害。我们不能忽略小孩在本质上是一个自我主义者。别的人都不重要，自我满足时我们善良，自我不能满足时，我们就有犯罪的行为。犯人向社会报复，因为社会未能欣赏他的自我而给予他爱。假如孩子是被爱的而且是自由的，时间到了他们就会变成好的与诚实的人。那是一种很严厉的方法：送到感化学校去受严格操练。我见过一张孩子肩上扛大木头的照片，在那些压力极大的地方，好像他们一点权利都没有。我可以相信这几个月下来也许会阻止一些可能发展成犯罪的少年人。但是这方法不是治本的。更坏的是，这种待遇会是绝大多数的孩子产生恨。最严格的教育一定会使他们产生对社会永久的恨。要孩子做一个自由的人，一个对工作感兴趣、对有友谊感乐趣、对爱情感快乐的人，或者让他成为一个痛苦的、冲突的、恨自己和恨社会的人，这大权操在家长和老师手中。幸福是怎样获得的呢？我的答案是消除权威。让孩子做他自己要做的人，不要教导他不要教训他不要勉强他上进也不要逼他做任何事。这也许不是你喜欢的答案，但是如果你不采用我的答案，你应该自己去找更好的答案才是。通常我们恨别人的地方就是恨自己的地方。虽然我们非常愿意去爱，但婴孩时期所受到的很还是会发泄到孩子身上。一个宠坏孩子的妈妈不许孩子长大。做母亲是一份工作但不是一个终身的工作。绝大多数的女人知道得很清楚，但是有多少次我们会听见母亲这样谈论他的女儿：她长得太快了。一个小孩子不应该被放纵到侵犯别人的权利的地步，不希望宠坏孩子的父母一定要分辨自由与放任的区别。忧虑的父母不能给予--他们不能给爱、荣誉、尊敬和信任。这位母亲一点不知道她如何残忍而愚蠢的对待她的孩子，她正在把她一生的焦虑转移给他。他们以为社会价值观念一直不变，这样的父母对将来的恐惧时非常深的。父母的自觉是尽可能没有偏见和幼稚的观念。它的含义在能渗透事实的表面而看清事实真相。因为自觉在情感的范围之内，所以家长对孩子能自觉不甚容易。我写信给以为父亲：你对孩子的任何批评都是致命的，不要对他发脾气，最重要的不要处罚他。他儿子放假回去，父亲到车站接他，跟他讲的第一句话：把肩膀挺起来，不要驼背。很多根深蒂固的问题不在知觉范围之内，一个生气的父亲很少会停下来会问自己：他生气是不是因为小时候被管得很严、挨过打和受过道德训诲，或曾被逼着去遵守无意义的社会常规，或受到了很深的压抑。这答案要常人所不能做到的深度的自我分析，但是这种自我分析会将许多小孩从精神病与不愉快中解救出来。很多情形下笨小孩只是因为有不自觉的冲突和罪恶感而行不在书本而已。如果下意识那个问题“我是不是坏”在打扰他时，他怎能对数学或历史感兴趣呢。一个干净的头脑是一个不会大惊小怪的头脑。大惊小怪就是你对使你大惊小怪的东西怀有压抑的情感。为什么要小孩儿清洁整齐？绝大多数服创造性的人都是不整洁的，通常都是呆板人才有整洁的房间和桌子。我发现就九岁孩子都相当爱整洁，从九到15岁同样的孩子会变都不整洁，这段时期的孩子简直就不知整洁是什么，但是再大一点他们就自然而然的整洁起来。迟早孩子将会遇到喝酒问题的，只有那些不能适应生活的人才会过分酗酒。家里人从来不应该互相做心理分析。我知道有时丈夫分析妻子或者妻子分析丈夫，这些分析都不会成功，而有时绝对是有害的。没有一个家长可以分析的态度来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他信哪一种心理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