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

出版社: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出版日期:1982
ISBN:SH10215-49
作者:奥莉阿娜·法拉奇,Oriana Fallaci
页数:622页

内容概要

奥莉娅娜·法拉奇(Oriana Fallaci),意大利女记者,作家。1929年6月29日生于佛罗伦萨。她1950年任《晚邮报》驻外记者。1967年开始任《欧洲人》周刊战地记者,采访过越南战争、印度和巴基斯坦战争、中东战争和南非动乱。两次获得圣·文森特新闻奖,一次获得班卡瑞拉畅销书作者奖。她还获得美国芝加哥哥伦比亚学院名誉文学博士学位。法拉奇以写著名政治人物的访问记蜚声于世。出版过数本小说,代表作《男子汉》于1979年7 月出版,累计印数超过 150万册,有14种译本。80年代初期为自由撰稿人。1980年8月来中国采访过邓小平。
敢于冒险语言犀利,特立独行备受争议
被人们誉为“世界第一女记者”和“文化奇迹”的意大利记者兼作家法拉奇,在罹患癌症多年后,2006年9月14日夜间在佛罗伦萨的桑塔·基阿拉疗养院逝世,结束了她77年的传奇人生。
在战争的“对抗”中学会“不哭”
法拉奇的父亲热爱政治,他同时也是意大利积极的反法西斯分子,曾激烈对抗墨索里尼的专政,也为此付出过沉重的代价,不过这些“代价”之后都在法拉奇的非虚构文学作品中被作为使用频率颇高的一手素材,一次次闪现出英雄般的光彩。也很多次被作为饵钩将采访的政治人物引入战争或自由一类的话题。更重要的是父亲这种政治上的喜好偏向影响了法拉奇在很多范畴中对政治领域的明显偏好,使得“战争”在法拉奇的生命中,成为了和“文学”一样重要的关键词。
在童年时代的佛罗伦萨,她参与了父亲领导的抵抗法西斯地下运动。用瘦弱的手指学习使用手榴弹给她留下了终身的印记。“作为一个女人,你得更激烈地战斗。也就是更多地观察,更多地思考和创造。同样,如果你生来贫穷。生存是你最大的动力。”二战的惨痛回忆使法拉奇一直无法摆脱法西斯的阴影,她厌恶德国,厌恶法西斯和一切形式的极权主义。“我不知道纳粹分子和德国人民是两码事,因此对德国产生了刻骨仇恨。”
成长时期的经历通常决定了一个人的终生气质,她从离开战场始终受着死亡的困扰,最终,她与之拥抱,融为一体。

作者简介

《男子汉》描写希腊人民为反对军人政权所进行的斗争。主人公名叫亚历山大·帕纳古里斯,本书几乎全是真人真事。
帕纳古里斯是抵抗运动的发起人和领导人之一。1967年8月,在一次袭击军人政权总统帕帕多普洛斯的行动中被捕。他在狱中受尽酷刑,最后被处以死刑,不过没有立即执行。1973年,帕纳古里斯被赦出狱。两天后,法拉奇慕名前往雅典对他进行采访,随即与他结为生活伴侣。1976年5月1日夜间,刺客制造车祸,杀害了帕纳古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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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6条)

  •     男子汉作者:(意)法拉奇 Oriana Fallaci编译者:洲综合新华出版社“郭毅”版,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袁华清 / 刘黎亭 / 赵锦元”版而成。献给你“该动身了。我们分道扬镳吧:我去死,你们去活。哪条路更好,只有上帝才知道。”柏拉图:《苏格拉底的自辩书》序一阵痛苦和愤怒的吼声响彻城市上空:它震耳欲聋,不断重复,淹没了其它一切声音。它自欺欺人地宣布:“他活着,他活着,他活着!他没死,他没死,他没死!”这不是人的怒吼。它不是那些长着四肢、会独立思考的人发出的,而是由没有思维能力的庞然怪物发出的。那是一只人群汇合而成的章鱼。这只由攥紧的拳头、懊丧的面孔和扭曲的嘴巴组成的章鱼,在中午时分游入东正教大教堂广场,而后把它的腕足伸向附近的大街小巷。它以火山迸发岩浆时的雷霆万钧之势冲破一切障碍,占据并堵塞了街道,同时不断发出这个震耳欲聋的吼声:“他活着,他活着,他活着!”要逃脱这个怪物简直是妄想。有人做过尝试:把自己关在家里、商店里、办公室以及其它藏身之处,希望远离这个怒吼声。但是章鱼发出的轰响透过门窗、墙壁,依然震动着他们的耳膜。没有多久,他们就在这股魔力面前屈服了:开始是借口出来看看,接着就走上街头,接近章鱼的腕足,最后终于被它吞噬,成了它的俘虏:从而也变成了攥紧的拳头、懊丧的面孔和扭曲的嘴巴。“他活着,他活着,他活着!”章鱼在游动中不断壮大,不断膨胀着;每游动一次,便吞进一千人,一万人,十万人。到下午两点,人群已达五十万,三点钟是一百万,四点钟竟达到一百五十万,最后到五点钟已是不可胜数。他们不仅来自雅典市,还来自远方。他们乘坐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而来。在章鱼把他们吞噬之前,他们是四肢俱全、各有思想的人。他们中间有身穿节日盛装的农民和渔夫,有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有抱着孩子的妇女,也有学生。总之,他们都是人民大众。而这些人民大众他们直到昨天还回避你,遗弃你,把你当作一条癞皮狗,使你孤立无援。那时你对他们演说道:“你们别被教条、军服、主义所迷惑;别上那些对你们颐指气使、发誓许诺、恫吓讹诈的家伙的当;别上那些图谋用新主子代替旧主子的人的当;你们不是群氓,不该在他们的罪恶伞下寻求蔽身;你们要战斗,要用自己的头脑思考;你们要知道,每个人都有特定的价值,都是珍贵的个体,应该对自己负责,主宰自己的命运;捍卫你们的‘自我’,它是一切自由的核心;应该先有自由,然后才谈得上权利。” 但是当时他们没有听你的话。现在他们才相信你说的对,然而你已经离开了人世。他们朝着章鱼走去,手擎你的画像,肩扛满是宣泄口号的标语牌,高举着旗帜和扎成A、P、Z字母形状的花圈:A意味着阿莱科斯 ,B表示帕纳古利斯,Z代表他活着。还有成担成担的足足有几百公斤的栀子花、丁香花和玫瑰花。那是1976年5月5日,星期三。那天天气酷热,空气中弥漫着花瓣腐烂烤焦的气味,使我感到窒息。我确信,这一切只能延续一天,随后怒吼声就会沉寂隐没,痛苦将变成麻木不仁,愤慨将化为俯首帖耳。你像船一样沉没了,激起的漩涡不久即会消失,海洋将复归安宁、平静、死寂。政权将再次得胜。政权是永恒不灭的。即便你以为是通过一场革命,或者是假革命之名的杀戮已经把政权打垮了,但它总会在废墟上重新出现,只不过换了种颜色而已。原先是黑色,而在成了绿色、紫色、红色或者黄色。而人民则忍受它、屈从它、甚至适应它。你常常露出充满痛苦和略带嘲讽的冷笑,就是由于这个缘故吧?我木然地伫立在你的灵柩前面,透过水晶棺盖注视着你那大理石雕像般的身躯,注视你唇边浮现的那个充满痛苦和略带嘲讽的冷笑。我等待着那条章鱼游入教堂,向你倾诉它姗姗来迟的爱慕之情。悲痛与惊恐交织,我感到五内俱摧。大门上了闩,还用铁棍顶住。但章鱼的腕足猛烈、狂暴地撞击着门扉,并试图从肉眼不易觉察的缝隙往里伸。不少人爬上廊柱,另一些人坐在栏杆上,还有一些人紧紧地抓住圣屏。人们逐渐向灵柩逼近,包围圈愈缩愈小,他们推搡着我的腰背。为了顶住他们的推挤,我不得不支撑在水晶棺盖上。这是十分伤心的事,因为我担心会压碎它,跌倒在你的身上,又一次接触到你那僵冷的身躯。我在太平间里换回咱俩的戒指时,碰过你那冰凉的手指。三年前我们在一个欢乐的日子里互换戒指的,既没有得到法律承认,也没有签订婚约。此时此地,我实在无计可施了:连事先布置在灵柩周围的警戒线也被那些怀着猎奇心理、好奇心极强以及迫切希望挤到最前面出出风头、亮亮相的人吞没了。首先是那些政权的奴仆们,即唯唯诺诺的文人和议员代表,他们没怎么费劲便拥到了灵柩附近。他们一从豪华轿车出来,章鱼就一面闪出一路,一面说:“请,大人,请进。”你瞧,他们个个穿着双排扣上衣,雪白的衬衫,留着精心修饰的指甲,愁容满面,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接着而来的是那些口头上反对政权的骗子、蛊惑人心的煽动家、手段肮脏卑劣的政客,也就是占有一席地位的党派领袖。他们经过一番肉搏方才得以进入教堂,这倒不是章鱼拒绝让道,而是因为它想同他们拥抱。你瞧,他们露出悲痛欲绝的表情,眼睛却暗中窥视着摄影师是否马上就要按下快门。他们看好时机,弯下腰去,在灵柩上留下他们的犹大之吻,像蜗牛一样吐出流涎,黯淡了水晶棺盖。随后,那些你贬称为“混蛋革命者”的人也来了,他们是未来的狂热分子以及杀人的凶手的追随者,他们会盗用无产者和工人阶级名义开枪杀人。他们愈来愈不择手段,愈来愈不得人心,其实和政权是一丘之貉。你瞧,这些伪君子正假惺惺地挥动拳头,蓄着假颠覆分子的胡子,露出了一副未来官僚和老板的资产阶级丑恶嘴脸。最后来的是神甫们,他们是现行政权、过去政权、未来所有政权、所有暴力、独裁制度的同流合污者。瞧,他们披着深色的道袍,佩戴着各种荒谬的饰物,在熏人眼睛和头脑的缭绕香烟中装腔作势。他们中有一位大祭司,他咏诵道:“你永垂不朽。“但没有任何人能够听清他的祷词。因为除了猛烈的撞门声外,这时又传来了窗玻璃的碎裂声,门锁被砸的嘎嘎声,嘈杂的抗议声,以及广场上发出的惊天动地的喧嚣声。章鱼把腕足不耐烦地吸附在墙壁上,要求把你抬出去。突然爆发出一声可怕的巨响,正门被撞开了。章鱼冲进了大教堂,把它的腕足向像倾泻而下的火山熔岩那样伸向四面八方。顿时喊叫声和呼救声四起,灵柩周围的空间瞬间缩小,人流把我抛到水晶棺上,一股无比重量埋住了我,使我不能动弹。我陷入一片黑暗,只能依稀分辨出你那清瘦苍白的脸、交叉在在胸前的手臂以及熠熠生辉的戒指。灵柩在在我的身下摇晃,水晶棺盖嘎吱作响。也许不消片刻,就将发生我担心的事:棺盖被挤成碎片。有人大声喊道:“往后退,你们这些畜生!难道你们想把他吃掉吗?”他接着嚷道:“抬到灵车上去,快,抬到灵车上去!”那股莫名的压力减轻了,黑暗中出现了一条缝隙,透进了一线光芒。六个人自告奋勇,冲进人流,抬起灵柩,使它免于毁坏。他们想把它从边门抬出,抬到停靠在台阶前的灵车上。但凶猛的章鱼已经失去控制,当它透过这层脆弱而透明的棺盖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尸体时,便立刻发狂了。它似乎已经不再满足于怒吼几声,而是想吞掉你。它整个围扰过来,扑向抬灵柩的人,用它的腕足缠住他们,使他们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摇摇晃晃,跌跌撞撞。他们不断地吆喝着:“让开,请让开。”灵柩在他们的肩上忽上忽下,犹如咆哮着的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时浮时沉。你的身体时而撞上棺壁,时而被翻转过来。我徒劳无益地挥着手,跺着脚,一想到这六个人可能会失去平衡,把你抛在这股狂风恶浪之中,便心如乱麻。我绝望地喊道:“注意,阿莱科斯,注意!”然而,这时又形成了一股人流,迎着灵柩涌来。灵柩不仅不能前进,反而往后倒退,越退越远。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灵柩才得以送到车上。为了不再耽误时间,他们来不及把它安放端正,便立即锁上车门。这是一场狂暴的搏斗,为阻挡那些企图打开它的魔爪,他们不得不用脚踩,用手抓。也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我才沿着灵车一厘米一厘米地挤进驾驶室,最后总算坐到司机身边。司机已经被吓瘫了。这一切还仅仅是开始,因为接下来还要把灵车开到公墓去。这条路似乎永远也走不完。一路上,灵柩潦潦草草地歪斜在灵车上,你的身体宛如橱窗里的展品那样不人道地陈列着,几乎如同娼妓挑逗性的叫喊一样:“看吧,但不许碰!”这是一场无休无止的噩梦。灵车被人群团团围住,寸步难行,好不容易前移了一米,立刻又会被推回原处。正常情况下只需十分钟的路程,我们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米特罗斯路,奥托诺斯路,阿马利阿路,迪阿科乌路,阿纳拉法路。负责护送灵车的几十个警察很快便被冲散,只剩下五六个鼻青脸肿的幸存者。他们躲躲闪闪,紧张地避开玻璃碎片。从高处拍摄的照片明明白白地显示了当时的情景:照片上,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四面包围的灵车仅是个绰绰约约的小黑点,它有如旋风的中心,或者章鱼的脑袋。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脱离人流,摩肩接踵的人流使我们无法判定当时是在哪条街上,离墓地还有多远。此外,还有密集如雨的鲜花朝挡风玻璃抛来,仿佛给驾驶室蒙上了一块黑布,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就像在教堂被挤倒在灵柩上时一样。有时这块黑布变得薄了,能稍微透进一点光线。这时,我眼前的情景使我心生疑窦:难道人们自发地突然苏醒了吗?难道他们不再是受那些对别人颐指气使、发誓许诺、恫吓讹诈的家伙驱使的群氓了吗?或许他们又一次受人指使,纠合在一起,为那些想利用你的死的豺狼效劳吗?但是我也看到了那些消除我疑虑、温暖我心田的现象。路灯柱上和树杈上坐满了一堆堆的人,窗前和阳台上挤满了人,屋顶上站满了人,就连屋檐下也蹲满了人,有如一只只小鸟。一位妇女在哭泣,她一边洒泪一边劝慰我:“别哭了!。”另一位妇女悲痛欲绝,她一面悲叹一面高声激励我说:“振作起来!”一个穿着破衬衫的小伙子从密如蚂蚁的人群中挤出来,递给我一本你中学时用过的练习本,对他来说这无疑是件珍贵的纪念品。而他却说道:“喏,送给你。”一位老太太拿着手帕,一边摆手一边啜泣:“永别了,我的孩子,永别了。”两个胡子花白的农民,跪在灵车行进的马路上,举着一个圣像祈求道:“为我们祈祷吧,我我们祈祷吧!”灵车快要撞到他们了,人们大声呵斥道:“走开,两个傻瓜,走开!“然而他们却仍旧举着圣像,跪在马路上。这样的情景延续了很久,直到有人低声说道:“我们到了。“这时我们的周围才闪出了一条狭长的过道。司机停了车,几个人抬下水晶棺,扛到肩上,然后在人群中肃穆行进。人们默然无言,纷纷让道。章鱼不再怒吼,不再游动,也不再推挤。它静静地呆在那里,一些腕足像钳子一样伸到灵车前面。尽管有成千上万的人聚集在墓地及其周围聚,但他们却寂然无声。他们遮挡了所有的墓碑,充塞了所有的花径小道,他们攀援在每棵柏树,每个纪念碑上。在这死一般的沉寂中,我们朝墓穴走去,人群默默地为我们闪开一条道,随后又默默合拢。我们开始看不见墓穴在哪里,后来突然看见了。墓穴又深又窄,好似一口在我脚下刚挖好的井。我站不稳了,有人赶紧上前,扶住我,把我搀到旁边一座坟头上休息。安葬开始了,但章鱼却在墓穴四周筑起了一堵人墙。按规定,你应该是头朝十字架安卧在墓穴里,因此灵柩必须掉过头来。可是这堵人墙却如同水泥浇筑的一般,硬邦邦,一动不动。尽管下葬人员一再要求:“往后退,往后退一些。”但是人墙岿然不动。他们只好就那样把你放进墓穴:脚对着十字架,头朝外。你是我知道的唯一脚对十字架安眠的死者。你已经安卧在墓底了,这时,大祭司不知道从哪条地缝当中钻了出来。他披着绛紫色的道袍,佩戴着各种饰物,庄严地举起权杖,打算为你祈福。突然,他绊了一跤,一个倒栽葱扎进墓穴,砸坏了水晶棺,跌倒在你身上。他就那样呆了几秒钟,羞得满脸通红,然后才狼狈不堪地拾起饰物,想要挣扎出来。最后他是被人拉上来的。于是大祭司灰溜溜地躲开了,甚至忘记了为你祝福。一把把的泥土开始落到你身上,发出压抑而低沉的声响,然而章鱼还是听到了。它像触电似的突然猛烈颤抖起来。寂静被打破,人群开始骚动。有人高喊:“他没有死,阿莱科斯没有死!”另一个则大声地说着什么,我刚开始没听清,接下来才知道他喊了我一声,然后要求我:“你写本书,把他的事迹写下来,你写吧!”,泥土一锨锨地盖在灵柩上,仿佛榔头一般一锤锤地敲打在我心上。泥土渐渐盖住了那个像大理石雕像一样的身躯,盖住了那个充满痛苦和略带嘲讽的冷笑。一面面红旗枉自飘拂。那个吼声再次响起:它震耳欲聋,不断重复,淹没了其它一切声音。它自欺欺人地宣布:“他活着,他活着,他活着!他没死,他没死,他没死!”我一直坚持到墓穴被填平,坟头成了一座用枯萎的花圈和令人窒息的花束垒成的金字塔为止。然后我匆匆离去。够了!这个自欺欺人的谎言。够了!这个有组织或自发的集会。够了!这种姗姗来迟和瞬息即逝的爱慕。够了!这些只能持续一天的痛苦和愤怒。但我越是想躲避它,越是想摆脱它,这个可恶的怒吼越是紧随着我,勾起我的回忆、疑虑和希望。它一面安慰我,一面像一只没有指针的时钟,用它的滴答声折磨着我。“他活着,他活着,他活着!他活着,他活着,他活着!”后来,那条章鱼把你遗忘了,它又成为紧随那些对别人颐指气使、发誓许诺、恫吓讹诈的家伙的群氓。你彻底失败了,那些对别人颐指气使、发誓许诺、恫吓讹诈的家伙又一次攫取了胜利——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吼声也仍在回响,它像幽灵一样萦绕在我的脑际,渗进我的大脑皮层,逻辑理智、伦理良知甚至自暴自弃也无法将其驱除。后来,连我自己也开始寻思:这种怒吼也许是真实的吧。如果并非如果,那应该有所作为,使它显得真实或者成为事实。※※※※※为了寻找你的神话,我遵循你的足迹踏上这些小径,它们时而洒满阳光,时而迷雾重重,时而畅通无阻,时而荆棘丛生——这正是生活的正反两面。舍此,生活也就不复存在。这些小径,有些是我熟悉的,因为那是我们共同走过的路,但有的几乎是我陌生的,因为那是我仅从你的讲述中得知的。这是一个孤身奋站、受排挤、忍欺凌、不被人们理解的英雄的故事。这是一位拒绝向教会、恫吓、潮流、思想教条和形形色色的绝对原则屈服的男子汉的故事。这是一位渴求自由的男子汉的故事。这是一位不随波逐流、不逆来顺受、有独立思想,但因此而被人们杀害的男子汉的悲剧。这就是你的神话。没有指针的时钟指明我记忆的道路时,长眠地下的你是我唯一可以倾诉衷肠的人。下面的故便是讲给你听。
  •     两个传奇人物,一段传奇的婚姻,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相互吸引,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互相容忍。这是一群无法归类的人,他们天然是集权的敌人,因而从来也不能长寿,暴死使他们必然的结局,他们的反抗也是徒劳,就像他说的,永恒的政权从来不会死亡,它的倒台历来只是意味着即将从自己的灰烬中再生。这是一个孤独的英雄,他没有同盟,没有同志,没有组织,他是试图以一人之力对抗世界的堂吉诃德,当权者不喜欢他,在野党也不喜欢他,因为他不属于政治,因为政治是权谋是利益是妥协是平衡,而他却试图打破这些,因而谁都视他为敌人。他不只是一个斗士,因为他最终明白真正炸弹是思想。这个世界不缺乏视死如归的勇士,这个世界缺少的是有思想的英雄,而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民众是麻木的,麻木到只有英雄的死亡才会给他们一点点震撼,英雄想要取得民众的理解只有通过自己的死亡,我不知道这是英雄的悲哀还是民众的悲哀。
  •     为什么我说这版本垃圾?因为它甚至连与性描写、与政治无关的内容都大肆删节。对比以下内容便知。最近一次毒打的疼痛刚刚减弱,你就发起了猛如炮轰的攻势。一天晚上,你抓住囚室的铁栏杆,朝着警卫室天花板上的铁窗大声呼喊,吸引看守和囚犯的注意。“注意,注意!大家注意!博亚蒂新闻电台现在开始广播!新闻号外:尼古拉•扎卡拉基斯,这个臭气熏天的粪坑坑长,身患肝病。据说,该病是由于他企图强奸一名男囚犯未遂肝火上升引起的,因为这个男囚犯不喜欢色鬼。但是,这种谣言是没有根据的。我们有足够的根据告诉大家,扎卡拉斯基的肝绞痛是由于失望造成的,因为他对那个囚犯的臀部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如果有人自愿满足他的可怕要求,请与有关办公室联系,并写下姓名、年龄和职业。扎卡拉基斯将以小扁豆汤酬谢。”第二天晚上:“注意,注意!大家注意!博亚蒂新闻电台现在开始广播!新闻号外:扎卡拉基斯在撒谎,他没有患肝病,他得的是痔疮。本囚犯知道此事,因为那个下流痞让他看过。另外,他还向本囚犯解释说,这种病是他在君士坦丁堡一家妓院当男妓时土耳其人给他造成的。和司法部长谈话后,扎卡拉斯基的痔疮又复发了,因为司法部长用脚踢了他的屁股。”每天晚上准时广播,没有一天例外。围墙外军营里的士兵听得津津有味,认为是种很好的消遣,甚至晚上都不愿离营外出。“你今天晚上干什么?去电影院吗?”“不去,我要听帕纳古利斯的新闻号外。”或者:“昨天晚上进城了吗?”“没有,我在这里听了帕纳古利斯的新闻号外。”军官们也常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加入听众的行列,他们也很想知道你下次广播时将编造出什么新鲜玩艺儿。事实上,这种系列广播已逐渐构成关于扎卡拉基斯在想象的君士坦丁堡妓院的色情生活的长篇章回体小说。你善于在扣人心弦的紧要关头猛然刹车。另外本书127页结尾与128页开头之前,删节(或者是排版失误)了《人》中的134页与135页。令人发指。

精彩短评 (总计14条)

  •     名副其实的法西斯主义者,是所有为法西斯专政制度效劳的不带政治色彩的法西斯主义者,其任务是让人们伏首贴耳,排成整齐的队伍,像公墓地里的十字架一样,什么地方都能找到这种人他们的办公室遍布全球,昨天他们为宗教裁判所和第三帝国的法庭服务今天他们为东方西方的左派右派的暴君效犬马之劳
  •     文字的吻
  •     读过多遍的书,曾经的感想很多,而今已经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     某人借给我读的书,最近他自己也重新翻译这本书~
  •     法拉奇,偶像之作
  •     大略翻了,同样看不进去。小说果然还是太过了。
  •     值得每个人读,无尚的自由和平等
  •     习惯是最可耻的疾病,是我们接受各种形式的不幸、痛苦和死亡;使我们安之若素的和自己憎恨的人生活在一起;使我们学会适应脚镣手铐,蒙受人间的不平;是我们含辛茹苦,安于孤独,容忍一切而毫无怨言。习惯是一贴最无情的毒剂,因为它渐渐地默默地渗入我们的肌体,以我们的无知无绝作为养料不断发挥作用,等我们发现身上已有毒剂时,我们的每条肌腱已经适应了它的存在,我们的每个动作已经被它所制约,我们再也找不到什么解毒剂可以用来治疗了。
  •     一个无政府主义的纯洁男子汉 一个无政府主义的意外死亡
  •     法拉奇同学对她情人的传记。
  •     死亡是精疲力尽的人的朋友,是爱情忠实的盟友,如果没有死亡,世界上的任何爱情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     如果你生为一个男人,我希望你成为那种我经常梦想的男子汉:对弱者赋予同情,对傲慢者给予轻蔑;对那些爱你的人抱以宽宏大量的气度,与那些想支配你的人作殊死的斗争。
  •     痛苦太过浓烈。
  •     女性对这个世界的激情和痛苦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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